轩辕暮羽红着脸粗着脖子，张口结舌，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憋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不是我的错，不能怪我。”

秦凌雪头倚靠在胳膊上，趴在窗台上，无力地说：“谁对谁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担负起应该担负的责任。”

轩辕暮羽眼圈通红，咬了咬牙转身离去，下楼的时候楼板踏得咚咚直响。

阿鸢怜惜地看着秦凌雪，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数日之后，秦凌雪接到密报，太妃已经秘密接到了京城，安置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里。

秦凌雪私服来到小院，太妃普通妇人打扮，容颜稍许憔悴，精神还算不错。

太妃依然没有架子，见秦凌雪到来，神色欢喜地说：“太好了，我又见到王妃了。”

秦凌雪微微施礼说：“凌雪见过太妃。此次接太妃来京，是想了断一桩陈年往事，您也知晓了吧？”

太妃神色黯然说道：“我知道的，毕竟是我当年犯下的错，让我给那个女人偿命，也是应该的。”

秦凌雪严肃地说：“那就好，这桩陈年公案，终须由当事人自己面对的。”

秦凌雪交代好细节，就带着太妃一起来到宫中。庆帝已经早早地等在了御书房内，见到秦凌雪带着蒙面乔装而来的太妃，坐着没动也没起身迎接。

秦凌雪微微施礼，就让太妃除去了面纱。

太妃神色激动，跪倒在地对庆帝说：“罪妇见过陛下，请陛下赐罪。”

庆帝端坐在椅子上，中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说吧，我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妃低头说：“端王非我亲生，陛下已经知晓了。但是还有一事，陛下不知。就是端王生母当时并非只生下一子，而是同时生下两个皇子。我抱走的是大皇子，就是端王。另外一个皇子被太后抱走。一个月后太后宣布产子，也就是陛下。”

庆帝神色未动，脸色如常。接着问道：“即使端王生母产二子，即使太后抱走，也不能说明朕就是那个孩子。”

太妃掏出康王的血书，交给庆帝。说道：“那个女子留有血书，原是恳请太后帮她求一个名分的。但是太后收到血书自己秘藏，又指使我鸩酒毒杀，居心实在叵测。”

庆帝说：“血书确实是太后交给康王的？”

太妃咬着牙说：“血书确实是太后交给康王，端王是由康王手中取得，又落入我手。太后秘藏血书，就是想作为扳倒皇上的证据。交给她亲生的康王，就是想重新立康王为帝。”

庆帝指尖微微颤抖，努力稳住了嗓音，说道：“我知道了。兹事体大，过段时日再说。你先留在宫中吧，我自会安排。”

说完庆帝又对秦凌雪说：“此事请婶娘万万不要外传。”

秦凌雪点点头回答说：“谨遵陛下谕旨。”又从掏出一个试管，递给庆帝说：“你将自己的血液和太后的血液一起放进去，试验一下便知太后是否是生身母亲。”

庆帝收入怀中，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