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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天花板发呆,还想继续回味一下,却被一只一点也不温柔的大手拽起来。

“疼、疼疼……”我有气无力地斜坐在沙发上,越泽递上一杯解酒的热茶。我愣了下,好怕他会在茶里下老鼠药。毕竟共处一室的这些天里,他高傲冷漠得就像只吸血鬼,这种偶尔出现的小关心还真叫人受宠若惊。

“就不能轻点吗?人家脖子都要断了。”我心虚地接过茶杯,并暗暗在心底发誓,要是越泽问起昨晚的事我就果断装失忆。

“别装了,昨晚干什么去了?”果然他还是问了,一副严刑拷打的架势。

“卖啤酒,赚钱呀。”我装傻。

“艾七喜你这人是掉钱眼里了吗?!作为一个中文系的大学生你不应该去跟老师同学们畅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吗?整天宿醉得像个糜烂女青年有意思吗?”

“哎哟,什么大学生啊,我可是你的合法妻子啊亲爱的。”我咯咯笑了起来,温柔地反击道:“倒是老公你,最近是怎么啦?带回家的女人档次真是越来越那啥了,你看看昨晚那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她,我的胃就抑制不住开始翻滚……”

“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位是我客户。”

“客户?”我夸张地惊呼,“哇,那应该是很大的生意吧越总,还得专门回家洗个澡才能谈!我估计至少两个亿。”

越泽不生气,淡淡一笑。

永远是这样,无论我如何冷嘲热讽奚落打击,眼前的男人始终能保持初次见面时的从容优雅。但这一切只是假象,相处的这段时日我早看透了他隐藏在好看皮囊下花心又自大的渣男本质。当然他也从不会让着我,我甚至怀疑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跟我吵架,毕竟每次无论我多么尖酸刻薄他总能轻松地赢我。

果然,他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线条好看的嘴角抿成微微上翘的“一”字,“几亿倒是没有,也就一个六位数的投资项目。不过就算只是六位数,也够你去酒吧卖个几万箱啤酒了。”

我知道,越泽打从心底瞧不起我这种为五斗米折腰,利欲熏心到恨不能把自己按斤称卖掉的穷光蛋。而我明知他在故意戳我软肋,偏偏还没法还嘴。于是我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那张臭脸。

可下一秒问题又出现了——偏偏这张脸一点也不臭,还很好看。深邃的眼窝和浓郁的剑眉,眼角下那颗恰到好处的黑痣更像一个温柔的陷阱,多看几眼就完全生气不起来了。“你颜好你说什么都对”这句话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很遗憾,这次我依然没能敌过自己无药可救的花痴癌,在眼神对战的几秒里仓促败下阵来。我只好虚张声势地抓起抱枕扔他:“越泽你个王八蛋!人渣皮!老娘受够你了。事成之后咱们立刻离婚,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求之不得。”他依旧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