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着唇，眉头都皱成了一条毛毛虫，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但莫竹已经有了猜测：“是不是大舅娘打了你？”

挤掉眼里的两滴泪，莫樱担忧的朝门外望了眼，见无人才糯糯的点了点头。

眉间轻蹙，莫竹起身就要去找杨敏，却被莫樱伸手拉住，不停地摇着头。

莫樱知道这次是她自己犯了错，杨敏只是打了她一巴掌却还是生气的，她不想再惹她生气了。

说起来，莫竹知道莫烟在姑奶奶家中时常挨打，却从未听莫樱说自己挨过打。

也许是真的从未被打过，也许是她从不敢将自己挨打之事告诉别人。

想起自己和莫烟莫樱三人的命运，莫竹神色忧郁，她突然希望自己能够快些长大，快些拥有独立的能力，才不至于重踏之前的命运。

为了让自己能够尽快独立起来，接下来莫竹越发拼命。

每天从书斋回去之后，要先做晚饭，然后再给黎露帮忙到很晚。

上一世，她对外界一无所知，知道的发财之路也是少之又少，但她很清楚，黎露这制衣的生意却始终都红火，只要能够接着她的做下去，绝对能够在博城站稳一席之地。

加上她从书上学到的东西，加以创新的话，日后的生意绝对会比黎露的更好。

可现在，黎露一个人，生意好却也只能熬夜赶活。

莫竹每天都要做到自己一双眼皮不住地打架才回房休息。

但即便如此，每次她回房间之后，黎露却还在忙碌着。

看着烛光下黎露那勤劳而又略显萧条的身影，莫竹常常会忍不住落泪。

也正是因为看到黎露这么辛苦，想要以制衣独立起来的莫竹却又犹豫了。

她从书中得到的只是越来越多，也知道只要自己学会哪怕一种都足够独立起来。

但她更清楚，纸上得来终觉浅，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到外面去看看。

看看更大的世界，开阔自己的眼界。

让她没想到的是，不久后莫团山就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

“小竹，要不要跟爹去趟王都呀？”刚从外面回来的莫团山进门就对正在扫雪的莫竹说了句。

到了年底，书斋也放了假，莫竹每天除了莫家，就连黎家都去的少了。

这几日又下了场大雪，莫竹每日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把院子里的雪清扫干净。

难得早起的莫团山刚刚出去了一趟，没想到回来就问了她这么一个让人震惊的问题。

“爹要去王都？什么时候？”其实莫团山去王都也是常事，只是他却从未带上过自己。

就是上一世，他也只是在博城吃饭的时候偶尔会带着她，出了博城外，还真的是从未带过她。

“过几天吧，王都有个朋友父亲寿宴，正好临近过年，到时候去了顺便买些年货回来。”莫团山伸手在莫竹的头上揉了下，挑眉道，“小竹去不去？”

“我……”莫竹心中自然是想去的，但她还是转向了黎露，拧眉道，“那娘也能一起去吗？”

莫团山抬头看了眼，黎露还在忙着制衣，不由得眉头一皱：“她去做什么？就你跟我去，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带着小文去了！”

“小文也一起去吗？”莫竹一怔。

“要是你想的话，那我就带着你们两个去，反正坐着马车，也不差小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