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说:“不可能,傅池宴不会来酒吧。他母亲发疯砸东西伤了人,他人在精神病院,不会出现在这儿。”

一听蒋南渟话,康桥魂都吓没了。

康桥这才知道后怕,担心姜意意出事。

“怎么办怎么办,上哪儿去找人……”

她声音都颤抖,想打电话报警,可人紧张的手都好几次划不开手机。蒋南渟显然要比康桥镇定冷静许多,他先是找了酒吧经理,而后打出一个电话,是酒店的老板。

没多久,酒店监控视频在他手机上。

蒋南渟看手机,让康桥也看。

在一处走廊上,拍到了姜意意和一个男人的正面照,蒋南渟浑身紧绷,他问酒吧经理,这个男人有没有见过。

酒吧经理一眼就认出来了。

一个富二代,家里很有钱,在楼上有VIP房,常年包的那种消费档次。这个人姓金,喜欢玩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因为有钱,长得又帅,进他房间的女人不甚其数。

但这人有一个嗜好。

喜欢重口味,玩虐待的那种。

但事后,也给钱大方,加上出手阔绰,家里有钱有势,也没人敢说什么,不会得罪。

蒋南渟用力拽住酒吧经理衣领。

“房间号!”

酒吧经理那头都不敢得罪,“蒋,蒋三公子……”

蒋南渟眼底起了戾气,“不想我找人砸了烧了你们的店,就告诉我房间号!”

经理哆哆嗦嗦:“5……512。”

蒋南渟赶紧上楼,这家酒吧玩乐休息一体,楼上包间,供客人休息。蒋南渟没用钥匙,几乎是一脚用力踹开的门,康桥还没跟上,就看见蒋南渟急匆冲进房间。

不到两秒,房间里就传出杀猪一样的声音。

康桥冲进去,腿直软。

男人西装革履,身上衣服一件都没少,蒋南渟把人按在墙上,又是重重一拳头,男人嘴角打出了血,随后男人手上一根红色的鞭子被蒋南渟夺走缠在他自己脖子上。

蒋南渟用力一勒,声音阴沉的骇人:“你敢伤她!你她妈敢动她,我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动,怕她哭的宝贝,你就这样伤害她!!”

康桥完全傻了。

很快酒店经理冲进来,看到房间情景还没吓疯,他反应过来,立马上前拉住蒋南渟胳膊,“蒋三公子,冷静,你这样会勒死人,会出人命!”

康桥反应过来,顾不得蒋南渟,急忙跌撞的跑到床边,用**床单裹住蜷缩着身体,裙子被撕碎的姜意意,眼泪跟着直往下掉。

姜意意几乎,衣不蔽体。

“意意,意意……”

“对不起,意意,对不起……”

姜意意昏厥过去。

她手臂,小腿,肩膀,都是鞭子打出来的红痕。

康桥忍不住哭起来。

都怪她,都怪她。

要不是她,姜意意就不会出事!

——————

姜意意当晚被蒋南渟抱走了,是去了医院还是哪里,康桥不知道。那晚上,她几乎一夜没睡,眼睛肿的像个桃子一样。

蒋南渟临走没跟她说一句话。

康桥知道,蒋南渟很生气。

要不是她是意意朋友,又不是故意的,蒋南渟一定不会放过她,他能弄死她!

第二天早上,有人敲门。

康桥顶着一双肿眼,披头散发的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时,她脸色白了,嘴唇抖了抖,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对不起!”

下一秒,她就跪下去,“对不起。”

傅池宴一夜没睡,脸上微透着疲惫,眼底也有红血丝,他处理完了精神病院那些伤患和伤患家属的事,没回家,从焦娅楠那儿拿到地址,直接开车过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

傅池宴不明所以,“意意呢,焦娅楠说,她这几天不是在你这儿?”

康桥眼圈又红了。

她跪在地上没起来,一想到昨天姜意意被人折磨虐成那样,就心痛自责愧疚要死,可她不敢说,怕傅池宴知道。

毕竟,他还是意意老公。

傅池宴垂头,脸色不悦。

叫康桥起来,她也不起,其实腿软起不来。

傅池宴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没多想,这几天事情多,有些脑子不够用。他皱眉说:“我来不是找你算账的,没必要怕我成这样。我这几天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焦头烂额的事,知道她在你这里,你们是朋友,她这你这儿我也放心。”

他无奈说:“行了,起来吧。”

弄得他十恶不赦,像个上门讨债的债主似的。

傅池宴往屋里扫了一眼。

问康桥:“我老婆呢?”

康桥听到傅池宴问的“我老婆呢”,她心口狠狠一滞,然后抬头,慢慢撑着门站起来,她擦一下眼角说:“傅池宴,我真的很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在不在乎意意,你爱不爱她?”

傅池宴没说话。

他目光探究的落在康桥脸上。

接下来,他脸色微沉:“她出什么事了?”

几乎话落,手机就响了。

南音打来的。

康桥看到了。

想到昨天晚上她听到的蒋南渟失控说的话,现在就对傅池宴有种反感,顺带着南音。她替姜意意不值,委屈,难过。

意意喝醉,念的却是傅池宴名字。

康桥抬头,攥着手。

说:“傅池宴,求你放过意意。”

她红着眼,“你不心疼可我心疼,她心里有多委屈,她憋着什么都不说,喝醉酒才敢哭。再这样下去,她受不了会死的,你别逼她,别拿南音再逼她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