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休息了。”

阮姝看了她一眼，隐隐叹气，悄然退了出去。

有怨气是正常的，阮姝也可以理解。

这些年受的苦难，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化解的。

……

阮姝走后，南温酒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眼看着外面的天色从明一点点的变暗，直到完全陷入黑色当中。

南温酒一个人躺着，就像没有生命体征的尸体一样。

过往的一幕幕像播放的电影一样的从自己的眼前划过。

那些开心的事情，好像也不怎么开心了。

同样的，那些悲伤的事情似乎也不再那么悲伤。

过去只是过去而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光打了进来正好落在了南温酒的眉眼上。

长久的黑暗让原本柔和的光阳也变得刺眼起来。

“没有睡着为什么不开灯？”

楼厉伸手按上了开关。

“别开。”南温酒轻声说道。

楼厉顿了一下，作罢，随后关上门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寒气，应该是在室外呆了很久的缘故。

楼厉掀开被子钻进来的时候，南温酒本能地打了一个寒颤。

“冷吗？”寂静的夜让楼厉的呢喃耳语听起来格外的温柔。

“嗯。”南温酒轻哼一声，“你干嘛去了，身上怎么这么冷。”

“老爷子说要见我，但是不让我进门，在外面站了两个小时，然后就让我回来了。”

楼厉将南温酒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手握着她的手来回搓着。

“给我暖暖。”

南温酒轻笑一声，“不过是下了点雨有点冷而已，还是夏天呢，至于吗？”

“至于。”楼厉把头躲进了南温酒怀里，“我身上还有伤呢，疼着呢。”

语气像是孩子撒娇一样。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现在一听，倒是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鼻子忽然酸涩起来，但不想表现只能吸了一口气。

可楼厉还是敏锐的感受到了。

他皱眉，按着南温酒的肩膀伏在她身上，借着外面的月色仔细打量着南温酒的脸。

甚至还摸了摸南温酒的眼睑。

见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是师娘跟你说什么了吗？”

南温酒笑着摇摇头，“她只是和我说了一些这些年的事情而已。你是不是已经都知道了？”

楼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楼厉沉声说道，“在那次爆炸被老爷子带回来之后。”

这些年，所有他明白的、不明白的事情，都从老爷子的嘴里知道了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