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寺寒对“靠女人赚钱的行当”素来是嗤之以鼻的,而赌博生意,他更是觉得看不上——在他看来,只有弱者才会寄希望于一夜暴富上面,赌博还不如炒股,起码是走正规行当,如果真的想要赚钱,靠色字牌九根本不可行,因为但凡是赌博的地方,都有庄家,而玩家是永远斗不过庄家的。
打游戏的人怎么可能赢得过制定规则的人呢?
山寺寒不仅自己对于赌博嗤之以鼻,也严令禁止手下去赌钱,理由是不愿意看见跟着自提着头卖命的人被无聊和愚蠢的手段骗光血汗钱。
于是,整个越国在山寺寒的威慑之下,赌场几乎都被取缔,即便当地人要赌钱,也只能去一些地下场所——庆城更是连地下场所都寥寥无几。
这自然大大触怒了金爷的利益——整个东南亚的赌场,他占四成,越国人口不在少数,是个肥地,可偏偏所有人忌惮着山寺寒的名号不敢擅作主张。
当然了,金爷不是吃素的,山寺寒明令禁止不许赌,他就毫不客气地抢了女人的皮肉生意。
金爷不光自己在清泰的多个娱乐场所提供了人妖进行特殊服务,更在近几年四处找人在越国掳走年轻女孩从事人口买卖。
如此说来,一边觉得山寺寒压着越国的地方断别人的发财路,山寺寒这边则是觉得金爷的人把手伸的太长,罔顾当中还隔着挝国和埔寨,实在是太肆无忌惮了。
相较而言,山寺寒是风度翩翩的浊世公子,但骨子里冷却无情,不近人情,可多少有自己的原则和人格魅力;但金爷就安全不一样了。
他是老手,常年混迹江湖,为人艰险狡诈,脸上却一直都是个笑面虎,从不让人轻易猜到内心的真实想法,且只要是能赚钱的行当,无论这里头有多深的门道,多造孽的祸根,他都毫不避讳。
山寺寒和金爷的两帮人一直都是互看不顺眼的,宿怨已久,但是碍于山寺寒的存在本身,平日里没人敢造次。
这一次不同,山寺寒在江城中弹,遭到警方调查盘问的事情传了出来,潜伏许久的所有势力都躁动了起来,到处都不是很太平。
“……就是这样,昨晚上大嫂你还没醒,金爷他们的人已经到了江内,说是要来看望老大,但是……老大根本就没回来,到现在也没消息。”阿西说完后重重叹了口气,“大嫂……其实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老大到底下落在哪里,是否安全。你如果……”
简宁皱了皱眉,“山寺寒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想除非是有人在幕后搞鬼,否则不会有人能轻易地动他根基。当务之急,是要先搞定金爷那伙人。”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了房门。
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扶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被搀扶着,肚子上还在冒血,他抬头看了简宁一眼,“大嫂……金爷带了很多的人,还有枪械……我们……被包围了……他们的人正在往这边赶,义哥叫我先来通知你……赶快逃吧……”
简宁眼底微蹙,“凌义呢?还活着吗?”
“我离开的时候还没事,但是义哥说,金爷做事不讲道义,为了以防万一,叫你一定顾全自己。”
说完,男人意识昏迷,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