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儿怒气冲冲道:
“少在这危言耸听,我父亲向来是忠君爱国的!”
“那不妨让虞相解释一下,方才那刺客口中说的那些话?”荣檀步步紧逼,让人不明觉厉:
“若是虞相想要解释也方便,直接发誓,若是您有鱼肉百姓残害忠良,贪赃枉法卖官鬻爵的事情发生,您就九族全都暴毙而亡,不得好死,您敢发这个誓言吗?”
虞相眼中怒火熊熊,厉斥出声:
“放肆,荣公,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好女儿!”
荣老爷还没说话,檀迦便道立起誓言:
“今日这刺客若是我唆使而来,便让臣女七窍流血,爆体而亡,祖宗十八代不得安宁,九族皆暴毙。”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气,眼前这女子真是有够狠的。
檀迦发完誓言才缓缓道:
“如此一来,便可证明,今日这刺客,确实不是我唆使的,毕竟我发的这个毒誓,便是连不信神明之人都会觉得害怕心惊的。”
“虞大人,不如您就解释,或者发一个毒誓,否则这都戳破到陛r>
瞿春望心里记挂着一些事情,刚才荣檀不经意扫过来的一眼,确实是让他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若是此事就这样结束,那也未必太简单了。
“逆子,这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瞿御史想必也已经知道自己的爱子被虞锦儿告到京兆府去了,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还是不痛不痒的斥了两句:
“在陛所有人的目光都审视着虞禅寺,虞禅寺心道不妙,当即便打算以退为进:
“陛下,老臣多年来恪尽职守,若是您不满意老臣这些年为朝堂付出的心血和绩效,老臣愿辞官回乡,过清贫的日子,再也不愿参与到朝堂的勾心斗角,日夜不敢安眠的日子中。”
此刻的虞相老态尽显,仿佛是多年在朝堂上经营,背脊也是为国为民这才有些微微的佝偻一般。
他如此诚恳,可现下大殿之中的人,至少有一半以上都在心中嗤之以鼻。
平日里虞相便是高高在上,只拿下巴看人,谁能承想他还有现在的一日呢?
陆帝知道兹事体大,对于虞相,他和朝堂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即使是辞官,也无法影响他在朝中的影响力,毕竟与其把他放在无人之处让他在暗地里做手脚,还不如将他放在明面上,只是夺去一些权力罢了。
“虞相乃是大邺的元老,为大邺做出许多贡献,还正直壮年,怎可轻易地就告老还乡呢?他们都是说的气话。”
陆帝看起来格外诚恳,同虞相斗了这许多年,难道他还不知道这虞相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吗?
“不过为了安抚民心和朝堂,不如就让人前去右丞府搜查一番,亦或是虞相去诏狱之中小住两日,朕派人调查一番意思意思,不会耽误虞相太多时间。”
陆帝话也说的诚恳,倒是让虞相根本就没法拒绝。
若是不去,那不是摆明了心里有鬼?
可若是去了,他现在的能力要想推翻陆帝,此刻也确实有些困难,去了之后,他手上的权力被收回多少,那也更不好说。
一时之间,虞禅寺竟然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