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春望及时赶过来,风尘仆仆,刚好同进门的江浸月撞了个正着。
江浸月神色淡淡,只抬起头轻巧地看了一眼,目不斜视地朝着街肆上走去,竟是一句话都未同江浸月说。
“荣小姐。”瞿春望刚将人喊停下,还在犹豫该怎么说话。
身边随侍似乎是瞿大人身边伺候的,忙就催促着荣檀快些:
“少爷啊,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停下来地了,快些进去吧,老爷和二少爷还在等着你呢……”
江浸月循着声音转头,恰到好处地留下一个漂亮的侧脸:
“瞿公子还是将家事处理好了再同我说话吧。”
瞿春望咬咬牙,沉着脸对随侍道:
“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另外,不要妄图左右本公子的意思!”
随侍看着渗人的眼光,恐惧立刻上心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江浸月看着这模样,主子不是主子,仆人不是仆人的,这瞿家早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来。
瞿春望警告了随从一番,这才踏进了京兆府。
方才江浸月这才离开,袁瑞就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瞿公子可是为了令弟一事而来?”袁瑞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提起来,这位主可不是个好惹的,当即便让人送了些茶水点心来。
瞿春望这会代表的可是瞿家,瞿大人。
“你说你们要抓瞿望秋,怎么就不知道藏着点心思?”瞿春望老大个不高兴,甚至面上还带着烦躁:
“你还不如把他往死里教训一顿,也不怕他记不住,我是他的老妈子吗?一个二个,他犯事把我喊回来是个什么事?”
袁瑞面上有些挂不住,但是想到眼前人的身份,和方才江浸月说的话,这后面带来的巨大的利益,还是咬了咬牙道:
“并非是本官不教训,而是方才荣家的小姐来了一趟,本来说是给陛下的一批玉器丢了,之后了解了瞿二公子的事情之后,她身边正好有个婢女看见了当时的情况,这才说不能轻易处置,至少不能让人蒙冤。”
瞿春望面上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却有巨大的疑云,荣檀为何会对瞿家的事情上心呢?
“荣小姐?这么巧么?”瞿春望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他长在瞿家,也曾被陷害过,深知即使是亲眼看见也不作数。
袁瑞看着瞿春望的模样,便知这如荣檀所预料的是一样的: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虞小姐,荣小姐在宴会上被虞小姐针对了,虽说在宴会上高高拿起,但是轻轻放下了,于是这事儿还是被荣小姐记在心里了。”
随后的袁瑞吩咐人给他倒了杯茶水,这才道:
“是以,她的婢女瞧见之后,马不停蹄地来报此事了,这下就被荣小姐知道了,荣小姐现在只要瞧着虞小姐不高兴,她就心里的气儿能出去一些。”
原是如此,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明朗起来。
可瞿春望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只是在袁瑞的带领下,还是先去见了这瞿望秋。
京兆府是有专门的牢狱的,瞿春望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瞿望秋蹲在最里面的那个牢子里面。
牢子不算大,且地上铺满了杂草,时不时还有一些虫子在飞。
这还是瞿望秋第一次下大狱,瞿春望瞧过去,正好此时有几只灰老鼠逃窜过去,发出吱吱的声音。
瞿望秋最怕这类的会爬的鼠类,看见这种情况,顾不及周围的情况,当即缩在简陋的木**,瑟瑟发抖。
瞿春望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