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不如去屋里下棋吧,外面落了雨,您若是感染了风寒便不好了。”丫鬟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道。
霍情连一丝眼神都未给:
“你们下去吧,不必管孤,孤要下完这局棋。”
丫鬟哪里知道霍情的身体状况,只当是贵人觉得一边赏雨听风一边下棋格外雅致,是以,丫鬟便给了同伴一个眼神,各自下去做事了。
毕竟现下雨势不大,怎么会有人淋点雨吹点风就会生病呢?
只是自从平定边部叛乱之后,霍情的身子便大不如从前,再者陆帝的那些后妃,以为这位前朝公主是新的宠姬,不仅看不上眼,还时不时做些手脚。
霍情的面色渐渐苍白起来,寒风灌进肺里,引起一阵一阵的咳嗽,她半阖着眼,忽觉有些疲累,如今竟然要靠她这些小伎俩来与外人取得联系了。
果不其然,在这状态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霍情之手中的黑子猛地滑落,乱了一整盘棋局,久违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烧得她意识不清,软在地上。
丫鬟们四下做着事情,眼睛却在没离开过庭院。
毕竟这位前朝公主,即使是落魄了,也是尊贵的,再加之这女子的容貌实在飒爽美貌,让人如何能移开目光?
眼见贵人晕倒,谁还敢继续做着手头上的事情,整个庭院都慌乱起来,守卫连忙派人去报给自家主子,又忙让人去请太医。
花楼里热热闹闹,一派春意。
陆帝乔装打扮,对面坐着一名异族男子,一双淡蓝的眸子通透却叫人看不清内里明细,鼻梁高挺,皮肤白皙的很,再加上长发和宝石玳瑁各种装饰,无论在哪出,都决计不会让人忽视。
两人正在商谈借兵事宜,谁料陆帝忽的手一顿,杯盏中的酒水撒了一桌。
作陪的花魁连忙低头,唤bsp;“拓跋王子,失礼了。”陆帝淡淡道,“不知殿下什么时候能将五万兵送过来?”
拓跋煜举杯道:“公子,事成之后,咱们可还没有谈拢呢!”
陆帝低声道:
“事成之后,划河西郡给拓跋部。”
河西郡绝对算不上小,不仅如此,这其中还有铁矿资源,而南疆最缺少的就是这些。
拓跋煜正在思索,这五万人马换一个河西郡亏不亏,毕竟从数年前,拖把布恢复了气力后,野心慢慢蓬勃,不甘心再缩在那块遍布沼泽和森林的土地了。
他们更向往阳光,开明的徒弟,大鄞有上好的丝绸和陶器,国力渐渐衰弱,为何不能有所觊觎呢?
像这样的土地应该由更有能力之人管理。
两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心知都是在与虎谋皮,谁技高一筹才能笑到最后。
拓跋部在大鄞的根基不深,所以,他们除了跟陆氏皇庭合作,别无他法。
两人思索之时,陆帝的亲信进来道:
“公子,那位,出了大事了!”
陆帝却立刻站起身,面色焦急:
“发生何事了?”
话已出口他就懒得听回答,直接甩给拓跋煜一句:
“王子什么时候想好了,届时再好好细化。”
于是便要离开,拓跋煜却眼里闪过趣味:
“陛下,本王子千里迢迢而来,暂时还无落脚之处,不知陆家上,可供本王子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