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民女自是尊敬大人,再者我初入这阙都,还有许多不懂规矩的地方,闲来无事,也正好来京兆府瞧瞧,想着万一以后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帮忙,也好方便。”
江浸月谈吐优雅,语速不紧不慢,言语间更是带了对袁瑞的尊重:
“我父亲也曾提起过大人是个清官,且办事得力,否则也不能待在这京兆尹这位置上岿然不动。”
荣公确实提起过这袁瑞,只是说的是这人惯会做人,中庸之才,左右逢源,不过这人有一点好,爱妻爱子,且做事从未突破过原则问题。
这就是江浸月下手之处。
“哦?荣公竟然还同小姐提起过本官?”袁瑞一双眸子精明得紧。
江浸月却四两拨千斤,将这话说的恰到好处:
“我初入这京城,恐会被这番话迷了眼,我父告诫我行事得体,万万不要同人起冲突,所以我父亲才介绍说是有一位大人在我困难之时,或可指点一二。”
袁瑞瞧着少女真诚的眸子,便觉得自己的揣测有些无厘头了,想起自己心里藏着的心思,讪讪笑道:
“荣公和荣小姐都是极懂规矩礼貌的人。”
袁瑞只觉得方才有些尴尬,连忙就转移了话题:
“不知小姐此次前来是为着什么事情?”
江浸月这才从绿萼手里接过一份手书道:
“您也知道,我自小随我父做生意,现下不过是初具规模,我父亲吩咐了一件差事给我,只是我大约是能力还不足够,竟然真的办砸了。”
袁瑞没放在心上,大约觉得以荣家的门庭,不值得是个什么事情:
“荣小姐请说,不知本官可能帮助一二?”
江浸月面上带着苦笑:
“您有所不知,再过五日便是这除夕夜,我父亲接了一个宫廷玉器的活计,是陛下身边的总管大监亲自吩咐的,是以,我们自然是小心万分,谁料还是出了差错……”
本来袁瑞还抱着这不是什么大事儿的心态看待,毕竟荣府是什么人家,那是大邺都数的上来的有钱人。
各类首富也不过是首富罢了,但是荣家可根本看不上这首富的名头,财产更是从未估计过。
谁聊这竟然是个陛下办的事情,难怪这荣家的小姐亲自来报案来了。
“小姐说仔细些,本官也好派一些捕快和金鸣卫去办案……”袁瑞心如明镜,这可是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再者,若是办好了,传到陛下耳朵里也有他的好处。
怎么算都不吃亏,袁瑞便态度更认真了些。
绿萼将将事情都记录下来,随后整理成一份手书交给绿萼查看。
待到绿萼浏览完,发现大差不差,便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您可知道虞锦儿?”江浸月见此事暂告一段落,慢慢将下一件事情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