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皱着眉头:
“难怪瞿家能跟虞家攀上亲事,这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支撑着,再加上瞿大人乃是户部尚书,掌管银钱之责,其中油水不可谓不丰厚。”
“正是因此,所以瞿大人所表现出来的,就更是清廉,平日里出行在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过是最普通的锦袍。”绿萼唏嘘道:
“好似整个上京没有比他们更节约的人户了。”
江浸月却觉得意外:
“那既然瞿春望的外祖家确实是有实力,怎么不将自己的外孙接过去,楼夫人没有钱,吃穿用地一应都是靠着瞿尚书那点微薄俸禄,可就那么点钱,能养活整个尚书府吗?除非……”
绿萼一时也没想明白,于是下意识的顺着小姐的话:
“除非什么?”
江浸月勾起一个笑来:
“除非尚书府的开支,都是从瞿春望的手里他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周转的。”
不止是绿萼了,就连素问也有些惊讶了:
“用女子的嫁妆店铺给家里开支,这说出去不得让人戳脊梁骨。”
绿萼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这么听起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否则为何会产生,一旦瞿公子惹瞿大人生气,瞿大人就要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的态度,这就是想让瞿春望认清楚他才是这家的大家长。”
江浸月淡淡道:
“现在天色也晚了,等会大家早些休息,我只怕若是左夫人的死同那楼夫人有关,只怕事瞿家能翻了天了。”
绿萼和素问对视一眼,今日两人见到那瞿春望,表面上就是混不吝的世家子弟一个,想来在那些事情上,这只怕是触及到瞿春望的底线了。
江浸月任由樗里子给自己的腿部扎针,只是扎上一个穴位的时候,她的腿突然有一种酸涩的感觉。
“我的腿,有知觉了。”江浸月面上带着疲惫,不过不难看出,她确实松了口气:
“上次付出的代价实在是惨重,我下次还是多警醒些,再来这么一遭我可受不了。”
绿萼心里惭愧,幽幽道:
“小姐可别再来一遭,搞不好您没事,奴婢倒是提前从容赴死了。”
江浸月扯着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你是个忠心的,上次的事情,我知道,不赖你。”
樗里子又扎了几针:
“小姐吃了几天药,看来是起作用了,只是脚筋不比手筋恢复的更好,小姐还是要多注意才是,等过两日,待到时机成熟,我再重新为小姐施针,争取在两个月内,将脚筋恢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