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声音都轻松了:
“正是呢,小姐方才是要快醒来的迹象,您快去瞧瞧?”
樗里子进了屋子,正好看见江浸月半阖着眼,神色也恢复了一些:
“小姐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了?”
他几乎将自己带着的能用的药材都用遍了,这才换的江浸月转醒。
“辛苦了。”江浸月有气无力,“水……”
樗里子倒了一杯水,绿萼扶着江浸月缓缓喂进去:
“小姐慢着点。”
江浸月觉得头疼,她当时觉得困意袭来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奇怪:
“我这病情,可是人为?”
绿萼忙伸出一只手指比在唇中,悄声嘘了一下:
“小姐,此事还得由张管事他们来同您说,若是奴婢说,可能会有缺漏。”
江浸月心道这一趟果然是危机四伏,不过身边丫头都还在,可见这件事情还没有到不能转圜的地步。
“既如此,你们便知会张三一声,万万不可惊扰了旁人。”
行差踏错,或许只是稍有差池就是万丈深渊。
绿萼点头,素问则是端了温水前来伺候江浸月进行洗漱:
“小姐这许多天,便只能奴婢做饭给您吃了,别嫌奴婢手艺不好就是。”
江浸月有些心虚,若非是自己一意孤行,也不会陷入这种被动的局面,谁知道她这个乌鸦嘴竟然是一语成谶了呢?
不多时,李四和李执就一左一右坐在江浸月所在的旧平房门口说事,时不时还拿着木棍写写画画,一脸严肃,仿佛真的是在谈什么要事一般。
实则二人就是守在门口,以防有人偷听,这次小姐带的人手不够,确实是一场不太富裕的仗,若能答应,只能说是脑子更胜对方一筹。
两人说话间,也时不时同路过的几个工人打个招呼,宋大成倒是脸上带着一些谄笑巴巴就凑上来,好似对他们之间的话非常感兴趣。
“你活做完了吗?就凑过来?”李四笑骂道,“我和李管事在说这矿区之后的事情呢!”
宋大成低声询问道:
“是不是这个矿区做完了,小姐就没有这方面的活路了?”
李四倒是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石板片儿,好像全然没听见。
倒是李执听见这话,脸上带着知意的笑,看起来似乎明白对方心里的小九九:
“怎么,觉得我们家小姐不错,在她手下干活舒服?”
宋大成立马就应和,好似被对方戳破心事的羞赧:
“您这话说的,倒衬地我太过于爱财了,我还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呢!”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人与人隔肚皮,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不过他既然说出来了,李四这个局若是不透露出一些子东西来,反而让人起疑心。
“我们家小姐家财万贯,包下了好几座矿,有你们干的呢!”
宋大成眼中闪着希冀,仿佛已经忠心耿耿只愿意在他们手下做事:
“那我岂不是还能继续干?那小姐下个是个什么矿,我也好做准备才是,毕竟我老婆孩子离我都远,总归是要知会她们报个平安啊!”
李执让宋大成凑近些,低声道:
“此事我只同你说,你也不要去告诉旁人,这些事情水太深,你是把握不住的……”
“我们小姐才买下了一座玉石矿,还没开采,但是有可能是宝石矿,或者是翡翠矿脉,这个还要等开采之后才能清楚……”
宋大成眼中闪过贪婪:
“当真?”
只是他还来不及等回话,便被其他工友一把拉走了。
只留下李四和李执对视一眼。
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