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呼吸平顺下来后,入了夜,樗里子这才扎了针,江浸月在半夜发了热之后,绿萼就按照樗里子的吩咐,在浴桶之中放了汤药和药材,然后让江浸月进行药浴。
之后脸色从惨白变为红润,之后药性随着汗蒸,全数发挥出来,待到绿萼重新将自家小姐擦拭干净,穿好寝衣之后,樗里子才再次把脉。
直到这个时候,樗里子才完全地放下心来:
“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再看的话,就看看今日正午之前小姐能否醒过来。”
绿萼面上都是严肃:
“那今日我来守夜?”
素问在一旁点燃一根安神香,整个屋子都氤氲了苦药的味道:
“明日绿萼还要去查探整件事情,左右我也是贴身照顾小姐的,不如让我去吧。”
樗里子面上带着疲惫,把完脉之后,将江浸月的手放回去:
“你们这样说也无大碍,怕就怕这几日要出事情,而小姐昏迷着,我们倒是没有主心骨了。”
素问自觉地在隔间旁打扫了一张长榻出来:
“既然如此,今日就由我来守夜,白日里你们瞧着,届时我再补觉。”
众人看了看江浸月的脸色,小姐如今昏迷不醒,现在又是出内鬼的时候,倒是不知怎么处理了。
张三同李四和李执住在一个房间了,几人都闭着眼,而张三有些睡不着觉,却又不愿翻来覆去扰得大家都睡不好觉。
“怎么说?”
李执突然那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楚:
“这件事情不好处理,只是我即使现在再赶去安北请救兵来,只怕也是来不及了。”
张三闷着头,他发觉自己不管不顾接纳流民这个事情是错误的,他心里一直有一个预感,这个事情有概率是在他的管理下出了纰漏。
“张七是从什么时候跟在丐帮里面的?”李四也没睡着,一大堆事情压着几人,如重石一般,让人不知从何查起。
张三想了想:
“当时后面排的几个数字,来的都挺早,还不是张七说那些后来的流民,是他之前的同住在一个村子里的,他不能不管不顾,所以我们这才点头同意他们进丐帮。”
张三越说越不对劲,李四计上心头:
“大哥也觉得不对劲吧,今日老周一定要问小姐的身份,我就觉得很奇怪,无缘无故,老周也只是在矿区做事,每日就是那点子事情,跟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李执起身,披了件外裳:
“此话正是,明日可以先提上张海柱宋大成一行人问问先,还是要单独审问,若是可以,不如就私下里将他们喊出来,喝一顿酒,或是其他……”
李四当即就十分认同,这也正是他的想法:
“我的计划就是暂且先给小姐编造一个身份,有可能我们这个矿区动作太大,已经被泄露了,所以这里面的人,有可能是其他势力的细作,专门来调查其中的底细。”
“我们将小姐的身份编造之后,等小姐明日醒来,就设一个局,然后将后面的人引出来。”
张三突然暂停道:
“有些不保险,你这个计划想当于是将小姐囊括在里面了,所以?小姐的人身安全比其他的所有事情都要重要,若是以小姐设局,也要提前同小姐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