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那许氏大约是为了霍王爷敛财,丝毫不顾及这影响,听说许家的源进赌坊,时不时就会出现驱逐客人,或者是赢了之后仗着身份不愿意客人将钱财带走。
是以,不少人都被这赌坊玩的倾家**产,妻离子散,甚至还会会出现抵妻押女的现象。
直接就扰乱万鑫的市场。
不够总归是不打算在这边做了,是以倒没有多么在意了。
江浸月下马车的时候,围观的人的眼神都落在这么以为穿着华贵,却看着单调和素净的少女。
在里面争吵的源进带来的人视线也放在她身上,领头的那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锦袍,看着江浸月的神色带着不屑,瞧着她一身装扮,又有些嘲弄的意味在里面:
“怎么,这是谁家的小姐,这赌坊可不是你一个闺阁女子能来的地方。”
江浸月定眼瞧过去,直直同那男人对上视线,兀地笑了:
“一条不会说话的走狗,大约把你杀了,你的主人也不会有过多怜惜。”
那中年男子几乎面色要撑不住,李四却恭敬的将她请进去:
“见过小姐。”
江浸月进去的时候,正好要从那男人面前经过:
“不是吵着要见这万鑫真正的东家吗?本小姐就是,虽说本小姐生意做的坦**,但是一些阴私的手段,本小姐也不是没有,劝许掌柜出口之言三思才是。”
绿萼随后跟进去,眼神冷冷地盯着许塔:
“许掌柜家听说还有两个会说话玩笑的儿子,还是一母所出的双胎,奴婢瞧着真是让人怜惜的紧呢!”
许塔脸色变化几番,瞬息万变一般,当即就要发怒,却被绿萼勾起的冷笑吓得偃旗息鼓。
像他们这样为旁人做事的不少,大抵一把年纪了,都是有软肋的,绿萼早在刚来之前就做下了功夫,倒也不白下。
一行人上楼,只徒留许掌柜一人在楼下,他交代了一番自己的贴身随侍:
“快回去看看太太少爷们怎么样了,速速过来报给我!”
那长随也不敢停留,当即便跑出去了。
上了二楼,江浸月似乎正听见许塔压低声音吩咐,正好垂着眸子望了一眼,正好同那许塔对视上了。
居高临下,江浸月俯视,睥睨的目光几乎要将那人逼得喘不过气来。
许塔想了想那人吩咐的事情,仍旧是咬着牙,硬着头皮上了二楼。
这次来是谈这万鑫赌坊同源进赌坊的生意竞争,之前还发生过因为万鑫赌坊生意太好,里面的伙计还被人蒙头暴打了的情况,即使最后这件事情是处理好了的,却而言没有花姐这两个赌坊之间的矛盾。
况且这源进赌坊,几乎抢生意都要抢到门口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江浸月坐在屏风后面,摘下了面纱。
“小姐节哀。”
绿萼在一旁小声地道,她知道小姐心里仍旧念着长辈,今日黑色配白色,分明就是戴孝。
她没有阿难那样的玲珑心,只能如此这般说一句“节哀”。
江浸月温和的看着她:
“总归是我父亲,生前不曾侍奉膝下,去了之后才能戴孝以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