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们虽然惶恐,到底还是乖巧排队好,严绥带领的侍卫直接将闹事的人都抓了起来,幸好这次带了兵,否则出了什么状况还真是不敢想象。
“都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别漏掉一个!”江浸月面色沉着冷静,“至于粮食,放这边,你们帮着分,前面不远就是燕山府的地界,不会再有问题了。”
严绥没什么话说,只同绿萼说,要好好看顾小姐。
将东西转交之后,马车缓缓驶离。
沿途走过来,原本还带着肥力的土地都慢慢变成了沙质土,缺失了水分,遇上下雨的时候,这土也扒不紧树根,时日越长,得不到改善,水土流失后便只剩下了**的山石。
燕山府原先并非这样,再加之一眼望去,不少的山体都**出来,还有一些地方似乎是被大力开采,然而矿资源微乎其微。
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绿萼看着江浸月的神色,忙轻点几下,直接飞跃上山顶,用手摸了摸那剩下的渣滓,被碾碎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亮闪闪的光,像是玉石矿脉。
燕山府一代矿脉较多,包括但不限于玉石,铁矿,金银铜矿。
霍王爷为何要开采如此大量的玉石?
绿萼手里捧着山石开采过后的砂砾,送到江浸月面前。
“这是玉石矿脉,只是,从前竟然不知这还有一处?”樗里子用手摩挲了一下是,“玉石能够出售,从而得到大量的金钱,霍王爷有可能已经在为战事做准备了。”
江浸月让马车继续前行:
“古人说,玉养人,所以才珍贵,只是这矿脉一带附近的花草树木,长势已是不如从前了,难怪这一带肥力流失地实在过快。”
素问拿清水帮自家小姐净了手:
“听闻燕山府来了一个江南富商,私库堪比国库,霍王爷和陇西郡公早就同其日夜厮混在一处,只盼着若是起势能得到大比资金的扶持。”
战事一开始,那就是哗啦啦的银子流出去,没钱真就寸步难行。
江浸月有些好奇:
“江南富商,谁敢同反贼厮混在一起?我还等着陆扶桑做点什么,好让那霍王爷栽个大跟头。”
马车摇摇晃晃,绕了一圈直接去了西街。
待绿萼敲了那门,有老妪将门打开,四下黑夜,寂静无人。
一行人这才进去了。
这是李执在燕山府的一处别院,此刻张三李四都在一处,想必是听到风声,知道江浸月近日就要到燕山府。
从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到了月上中梢还有行人在大街上走,现在家家紧闭门户,不敢高声。
“才几个月未曾道这燕山府,缘何变成如今这样?”江浸月坐在主位上。
绿萼帮她接下身上的披风,露出一张不施粉黛的如玉般的小脸来。
“见过主君。”张三率先开口。
现在江浸月早已从商户小姐,转变为雀台主人,作为下属再叫小姐,已是不合规矩不合时宜的了。
三人齐齐单膝下跪,江浸月倚靠在主位上,抬手间仪态万千:
“诸君请坐。”
三人坐下来,素问已经先下去,同张三这边的人交接账目,然后将这几个月的账本明细过一遍。
李四则是将赌坊这几月的利润写了一份文书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