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的这些日子,王妮儿来了好几趟,都是为了要见江浸月。
江浸月离开江宅的时候,将这几日自己在乡下的庄子,见过的人事,都罗列了一下,她有种预感,今年的论题,怎么着也该跟百姓有关了。
年年都是君臣,糊弄来,糊弄去,出的一些见解和策论,炒现饭,只怕是这主考官会出点不一样的题目出来。
怎么着也该轮到民了。
“小姐,这几日王主事经常带着图纸过来,只是一连来了几日,都扑了个空。”家中管事,也就是后来招进来的严慵开口道。
严绥是严慵的弟弟,而严慵是之前在战场上充作军师,后来因为在一次战事种伤了腿脚,之前是在庄子上管事儿,后来江浸月入了这雀台之后,便想着将他召回来,继续给她办事。
那可是军师,这般只管着庄子上的事情不是大材小用么?
还不如在她身边还能干点实事。
江浸月脸上有些期待的意味:
“王妮儿总是能给我带来一些惊喜,这次我同样也很期待。”
严慵瘸着腿,跟在江浸月身边。
刚下马车,江浸月坐的腿脚都有些酸了,正好走走,总归她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更是走不快,严绥和严慵跟着也不费劲。
“小姐,这几日在外可有其他消息入耳?”严慵面色有些不好,“属下听采买的回来说,街上巷子里都在传小姐如铁面阎罗呢,这名声怪是不好听。”
江浸月全然不在意,反而内心愉悦的很:
“无妨,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左右我是不会在乎这些,对了,这几日连着估摸都是梅雨季节,总归是……”
她想着,雀台从无一刻漏过去收购粮食,毕竟名下养着雀台上上下下好几十口人,外加长公主府上的开支,除此之外,还有那些军队,这是断断少不了粮食的。
江浸月停顿一瞬,刚要继续说,迎面不知怎的,便撞上一个小丫鬟,丫鬟手里端着茶水,若非是严绥即使上前一步挡住,只怕要尽数落在江浸月的身上。
阿难从后边走出来,当即便要冷着脸发作:
“你是哪个院的丫鬟?行事如此莽撞,是哪个嬷嬷带着的?”
小丫鬟连忙就要跪地磕头:
“姑娘饶命,奴婢蓝笛,是弄玉堂洒扫的,原本是准备给前厅更换茶水的,是奴婢有错,竟是冲撞了小姐……求小姐饶命……”
这丫鬟不住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红起一片。
江浸月却眯了眯眼,倒让周围人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
这丫头,在她面前耍这小聪明?
“你一个弄玉堂的丫鬟,何故要去帮前厅的丫鬟更换茶水,府上从来都是各司其职,从没替值一说。”阿难声音更冷了:
“当着小姐的面,说出这些劳什子话?”
竟然还妄想将小姐拿做枪使,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多日未在府里待着,也是该紧紧这些小丫头片子们的皮!
“奴婢有错,小姐明鉴,只是奴婢实在害怕……”蓝笛直接将自己的衣袖掀开,上面大大小小全是被鞭打还有针扎未落下去的痕迹,在手臂上触目惊喜。
严绥上前一步直接挡住江浸月的视线,阿难的语气稍微缓和下来:
“你这身上的伤是缘何?”
蓝笛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