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陆氏皇帝贪那长生之道,这才年逾四十就死了。”江浸月忽的说道:
“如此说来,那老道只怕也是别有用心。”
了凡淡淡道:
“不管是否是别有用心,这老道也消失不见了,也不知最后的结果到底是如何了。”
江浸月兀地露出个笑来:
“也难怪那陆氏皇帝犯错,谁人不想长生呢?您说是吧,了凡大师,八成就是那南疆人想要混迹朝堂,乱了大邺的统治也说不定呢?”
听闻此话,了凡却是没有再接着她的话说了:
“施主自小聪慧,此番还要在安北郡待上多久?”
江浸月看着他眼中的光芒一寸一寸寂灭下来:
“了凡大师可是有什么要嘱托我的?”
了凡起身,不知从自己的禅房中在搜寻什么,最后也只是找到的一个锦盒,随后就放在江浸月的面前:
“老衲一见施主,确有熟悉之感,只是老衲年事已高,已知天命,自是不敢在说能在人事活多久,此物是老衲无意中所得,今日瞧着同施主有缘,便赠与施主。”
江浸月看着这锦盒,外面刻着繁复的经文,像是里面锁着什么天机一般,只待打开,便要天下大乱起来了。
“了凡大师是通古今智慧的,浸月笑纳了。”江浸月将那盒子捧在手里,却并不去看它。
将这盒子交出来之后,了凡大师似乎有些疲惫,眼皮子上的褶皱似乎都有些无力。
江浸月起身,朝着了凡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既然如此,今日了凡大师的教诲我会谨记于心,还望来日还有同了凡大师相见之日。”
了凡大师缓慢地颔首:
“施主从未孤身一人,老衲便不相送了。”
江浸月推门离开,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她看着怀中的锦盒,仿佛这其中隐藏天大的秘密。
不知为何,她觉得现在并不是打开这个的时机。
“小姐还好吗?”最先迎上来的是阿难,看着江浸月凝重的面庞,到底还是问出来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浸月摇摇头,将怀中的锦盒交到阿难手中:
“这个匣子,给我收好了,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我只问你。”
阿难接过之后,面色也严肃起来,这匣子中定然是放着格外归贵重的东西,她自然是严阵以待:
“是,小姐。”
江浸月抬脚往主持所在的方向去:
“了然大师此刻可是在念晚经?”
绿萼刚从那边过来,看的清楚:
“主持此时带着寺庙僧侣在做晚课,小姐可要前去观看?”
方才在了凡那听了一个完整的关于大邺的历史,现在她倒是心情有些沉重,不如听听经,顺带询问一下关于山脚田地的事情。
坐拥良田千顷,时下又值天灾,粮食的收成不好,这些田地荒着也是荒着,毕竟这都是历代皇室拨给西山寺的田。
可现在没田种的百姓何其多,不如放出来让百姓们用便宜的价格买下来。
到时候种田有了收成,百姓在饥荒年存活下来的机会更多。
到了大雄宝殿,里面的传来整齐的诵经声,但是站在门口,就仿佛整个人被洗涤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