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头率先去准备沐浴的事情,严绥和江浸月反而落在后面。
“怎么样,查抄了多少钱出来?”江浸月的看看自己满手的沙土,脏兮兮地没眼看。
严绥略思索一番:
“查抄的事情我让安副使去做了,想必很快就能做完了,目前查抄出来的银子,几家加在一起也有二百多万两银钱,还没算他们铺子里的流动的银钱。”
江浸月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高兴:
“这几个都是世家,没想到挣钱的手段也一般,加起来才这点子银钱,皇帝在一个月前,就不愿意再支付军饷,况且,只说是国库没钱,让长公主府暂时转圜一下。”
“这哪里是没钱?只是觉得安北郡没钱,想要逼着我们低头为他们做事罢了,毕竟殿下还在他们的手上,倒不怕我们不低头……”
严绥想起上次皇帝下来的密令,说是想让他们出兵去抵挡这个陇西郡公的军队,但是这两日,探子来的密报,却是说不知怎的,陇西郡公府的动静倒是小下去了。
且定北王府也没有什么动静,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很容易就想到,这俩老东西凑一块去又在商量什么稀烂贱的玩意儿。
左右最差的结果就是两方人马联手,然后攻打安北郡。
无所谓,总归她有钱有军队,实在不行直接砸钱将装备全部都升级,再买最好的战马,弄最好的伙夫营。
江浸月给了严绥一个鼓励的眼神:
“知道严侍卫长是有能力的人,殿下把你给我确实是大材小用,不过很快,你就知道跟在我身边是很危险的事情了。”
严绥有些犹豫,却还是开口道:
“能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也是殿下的旨意。”
江浸月却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自己则是进入禅房内,开始洗漱沐浴。
素问伺候她洗完澡,她安安静静躺在**。
上一世地事情过于清晰。
只是这次她是局外人,她看见上一世的自己疯狂磕头的样子,只为求自保。
但是这次在西山寺门口,她却一转与上辈子的情况,这次她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求这神佛。
……
醒来之后,素问准备了斋饭,江浸月随意吃了两口,便看见阿难和绿萼一前一后回来,手里还拿着上山要更换的衣衫。
江浸月小口小口喝着粥,神色有些不明:
“我记得这这寺庙除了这占地的这座西山,山脚下方圆十里都是西山寺的田地吧?”
绿萼在一旁整理江浸月要穿的衣物,阿难则是给自家小姐倒了杯茶水:
“是这样,昨天奴婢上山的时候,还提前询问过那边的村民,确实都这么说,现在的村民都是佃地主家的田,这几年收成不好,家家都过的不容易。”
江浸月神色不辨,放下汤匙:
“和尚约么就是一百多人,这方圆十里这么多田,他们种的完吗?而且我们一路上山的时候,还能看到有些梯田,都长满了杂草。”
绿萼懂了江浸月的意思:
“等会小姐见了凡大师的时候,可以询问一番,了然大师是主持,您也可顺带一见,左右小姐想要了解西山寺的事情,没有人比这两位大师知道的更多了。”
江浸月颔首,绿萼说的没错:
“更衣吧,我们去见见了凡大师。”
绿萼仔细地将衣服上的褶皱都为江浸月拉扯平整,最后将玉牌挂在江浸月的脖颈上,金雀钗横插入髻,未施粉黛,却有种浑然天成之感。
随后拿了一块云纹佩挂在江浸月的腰间,江浸月丹凤眼微微一抬,便令旁人有种肃穆不敢亵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