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郡人心惶惶,听说是因为花了半年时日才竣工的雀台入了贵主,这位贵主的性子阴晴不定,一个不顺心就事杀伐之气顿显。
但凡是冒犯她的人,最后都没有落得好下场的。
贵主大刀阔斧的改革的,此事当真是越传越离奇,便是酒楼的说书人都不敢将这位贵主做的事情写成话本子讲出来。
有人说,这位贵主是公主殿下的女儿,所以才有这般的待遇,有人说是因为这位主对长公主殿下阳奉阴违,什么离奇的言论都有。
更有甚者说说贵主同长公主殿下有一腿。
所以行事才如此张扬,整个安北郡的商会都有些动**不安,自从上次王家的大夫人在雀台吃了挂落,一连半个月都在府中闭门谢客,不敢见人,生怕这位贵主看不顺眼要报复回去。
尤其是当天送了帖子的几个商贾家,还真是硬气地不肯参加贵主的乔迁宴,没过多久,竟然就慢慢地没落下去,因为各种罪名锒铛入狱,所有家产全部罚没入了长公主府。
有人亲眼看着那几乎门第当家人跪在那,求着查抄的人放过他们一马。
当时站在那处的听说就是那位贵主的贴身女使,身形岿然不动,甚至脸上带着淡淡的厌倦,光是瞧着侍女的做派,都能瞧见这背后的主子是怎样的硬心肠。
几个抱着孩子的姨娘,妇人皆数跪在那女使前,那女使没有半点动容,反而是讥笑地看着她们:
“我家小姐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家老爷公子们不顶事,都说了,这安北郡,我家小姐说一没人敢说二,一介商贾门庭,就是上京有连襟做官,天高皇帝远,如今这安北郡的几个大营尽数归于我家小姐麾下,也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胆子!”
“可不是我家小姐不给机会,是给了机会诸位不中用啊!”
说这话的正是阿难,早就瞧不上这些门庭自作自受,回头来又说她家小姐心肠软。
本身刚入安北郡,此刻谁冲上来就刚好是个立威的时候。
便是连太守和知府府衙都要暂避她家小姐的锋芒,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让旁人做刀使了还不自知。
有年长的女眷想要以人命逼迫,撞了柱子,阿难也只是一脸盎然无趣的表情,只叫跟着的侍卫们帮着拿草席子一裹,随便找个乱葬岗扔了。
“你们如此恶毒,以后是会遭报应了!”那群人恶狠狠如是说道:
“这是一条人命,大邺律法,天子犯法庶民同罪,你们竟敢!她以后是要下地狱的!”
阿难对于眼前这幕则是有些厌倦:
“你们放心,这些人命奴婢自然是替我们小姐背的好好的,就算是下到十八层地狱,奴婢也自然是不会供出我家小姐来,往后我家小姐功德积得足够了,是要圆满飞升,就不劳诸位操这份闲心了。”
那群人指着阿难说不出话来,只“你你你”,到最后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气晕了好几个。
在旁边的严绥皱着眉头,似乎对阿难这番话有些不满:
“都是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难为你还要把小姐扯进来!”
阿难直接懒得理他:
“行了,都拖下去,关到府衙去,把他们府上做过的腌臜事都全部列举出来,画押昭告天下,小姐可是为民除害,这些人整日搜刮民脂民膏,当众给小姐下马威……”
“这会子也该给他们点颜色好好瞧瞧。”
阿难漫不经心地招招手,待到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转头就朝着着西山寺去:
“今日小姐去礼佛了,严大人还是早点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