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观望的商户直接一抖,汪老爷都要说不出话来了,指着绿萼:
“你你你,你们雀台的人,竟然如此霸道!”
江浸月慢条斯理地喝了盏茶:
“在我雀台出的事情,难道还想让我背锅不成?一个两个算计小姑娘,真是白活了这么把年纪,您说是吧,王夫人?”
王夫人原本心高气傲,眼中却被这么一番话说的心虚,甚至有忌惮一闪而过:
“小姐这是何意,难道是我这个做嫡母的,非要苛待自己的庶女不成,分明就是王楚楚这丫头自己不学好,才会出现勾引人这种事情!”
江浸月盯着王夫人看了好半天,突然有些不明白这些贵妇,为了除掉妾侍却对她们的儿子女儿下手,逼得人家只能去死。
既然不能容人,还不如将人都打发了远远的去,何必还有这一遭?
“无妨,总归事情已经发生了,都是做人父母的,若是庶子女不好的名声传了出去,你们府上的嫡女难道不会被这名声连累?”江浸月懒懒地抬抬手。
她从前也被人陷害,后来才知道,后宅争斗往往都是你死我活,只有嫡女死完了,或者嫡女都没有出息,这才能轮到庶女,可是王家现在都由她把控,又何必把庶女往思路上逼。
倒不是因为淋过雨,想给女子撑把伞。
只是王万氏似乎并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把雀台放在眼里,只觉得所有人都要以为内她嫁的好而顺着她。
笃定了因为她的门第,江浸月不会对她苛责。
可事实是,她想错了。
“小姐,人找到了,在茶苑找到的,所幸没出大事。”素问将小姑娘带回来。
王楚楚长得倒是格外可爱,以双乌黑发亮的小鹿眼此刻噙满了泪水,小脸苍白,一看就是受过了什么惊吓的,看着便让人心生怜爱。
“小姐,王小姐被人吓了药,是否要叫大夫?”素问请自家小姐的主意。
江浸月沉吟道:
“把人带去厢房安置,让樗里子去帮她瞧瞧。”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爹有的是钱,就是你这个小娘……”汪骄被打断好事,自然是心气儿不顺,当即就要开口骂,只是一看见江浸月如此美貌,色眯眯的心又动了。
阿难看了看闭眼休养生息的江浸月,冷声道:
“抢占良家女,还不拖下去扭送衙门?一个个呆愣着!”
卫垣看见汪骄如此恶心的眼神,压抑住心底的不屑,心想正好要去衙门送个东西,正巧能帮着盯一下,于是主动道:
“小姐,不如由末将带着亲兵押送吧!”
江浸月睁开眼,这一天的时日过去地倒快:
“就这样,你和刘老将军拿着账本,挨家挨户地对账要钱,这些钱若是能要回来,一半都可以拿去充军饷。”
“既然天色不早了,阿难,送客吧。”
今日目的已然达成,且又立了威,叫他们不敢随意再对待雀台的人,只是那王夫人脸色确实不好看,不过总之她也能好好说话了:
“江小姐,那……王楚楚……”
江浸月抬眼看了王夫人一眼:
“听说你们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王知府知道你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吗?还是说你隐藏的太好,并没有叫他得知呢?”
“若是他知道你苛责庶女,后果又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