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陟被推到这种境地,都是他自己妄想蜉蝣撼大树。
“今日筵席,我没殃及各位老爷的女眷,这已经是我的开了善心,殿下是去上京暂时不会回来,但是殿下不是死了,不要盼着殿下回来之后还和从前一样,任诸位蒙蔽。”
江浸月眸色一变,今日还是晴天,午后稍热,却还是让人觉察到一股子寒凉。
“江小姐,不好了,我们家小姐不见了……”
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脸上还顶了一个大巴掌印,不住地冲她磕头。
雀台的主人是江浸月,这个婢女就是莫名地对她信任。
绿萼不留痕迹地微微向前,好将江浸月护在身后:
“雀台之内,随意叫唤,这成何体统?”
那个婢女不住的磕头,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小姐,奴婢知道您是个大好人,求您发发慈悲吧!我家小姐只是换个衣服,便遭了旁人的惦记,奴婢醒神后,却发现我家小姐不见了。”
江浸月给了素问一个眼神,素问连忙就退下。
“你家小姐姓甚名谁,是谁家的女孩,你又叫什么?”江浸月没在管那些男宾,反而是对此事上了心。
是有人想陷害她,还是什么呢?
“奴婢秋月的,我家小姐的是王家的姑娘,名唤王楚楚……”
她话还没说完,便有人簇拥着一位穿金戴银的贵妇而来,她上了年纪,但是风姿却不减,一点气势都未曾压下:
“来人,这婢女没有规矩,恐怕要污了江小姐的眼,还不快把人拖下去?”
眼前这人眼中闪着高傲和势在必得,似乎根本不把江浸月放在眼里,断定了江浸月会委曲求全而不是公然同她对着干。
然而江浸月最喜欢的就是,跟不长眼睛的人对着干。
“小姐,这位是万太守家的亲妹妹,现在是嫁给了青城知府王赫,王楚楚行三,是府上的一名姨娘所出。”
阿难凑在江浸月耳边,将眼前人的身世说出来:
“王楚楚被嫡母磋磨,平日里仍旧老实,只是这王家想和腌鱼出身的商户汪家结亲,这才有了今日这事,听说汪家公子也来了,眠花宿柳的常客,并非是良人。”
江浸月面色不变,只扬扬手:
“严绥,派人把整个雀台翻过来,把王小姐找到,若是已然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是汪家公子吧?汪家还有别的儿子吗?”
阿难恭敬的回道:
“还有两位嫡子和一位庶长子。”
江浸月缓缓坐下:
“本想着让汪家再生两个,现在看来是恐怕不需要了。”
“那就是剁碎了喂狗吧,上次范账房的事情是玩笑,这次可不是,毕竟范账房好歹现在还不能死,不过死个纨绔子,不妨什么事!”
江浸月说的轻描淡写,却让汪家的人坐不住了,汪老爷直接责问江浸月:
“你这妖女,为何要如此心狠手辣对待我儿?”
话音刚落,绿萼就上前扇了他两个嘴巴子:
“小姐身前,诸君慎言!”
“若还有下次,那就别怪奴婢拔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