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阿善举办了一个小型的丧仪,所有参与的人都是同阿善认识的。
每个人都带了一支白色的**,放置在阿善的衣冠冢前,江浸月看着墓碑有些愣神,仿佛阿善叮嘱她加衣还在昨日。
“小姐,阿善的离去我们都很难过,只是小姐往后的路,更加艰难了,若不然小姐还是放下,这样阿善在天之灵也不会一直为小姐担心。”
阿难轻声劝慰道:
“更何况,现在还有诸多事情等着小姐去处理。”
江浸月环顾四周,青山绿水,欣欣向荣,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只是阿善临终前也说了,若是在她死后,能烧成灰,一直跟着小姐,便是最好的。
在所有人祭拜完了之后,江浸月亲自抱着一个瓷坛子回去了。
临走前江浸月回眸看了一眼那碑,什么都没说,只这一眼带了无限眷恋。
逝者已逝,生者也要往前看。
今日这一遭,江浸月算是看清楚了,就算是她不愿意出手,也还是会有人先下手为强置她于死地。
既然如此,还不如她见招拆招,将所有的隐患掐灭在襁褓之中。
江府的牌匾早已陈旧,江浸月命李执换了个新的,最后去到关押茯苓的地方。
除了让茯苓见到了阿善的最后一面,她就一直被江浸月关押在一处不见天日的暗牢里。
这个暗牢是江浸月后来才修的,就设置在莲汀的主院地下。
江浸月看着多日崩溃已经不成人形的茯苓,就静静地站在那处。
茯苓很快就发现江浸月的到来,抬起头后眼中布满了厚厚的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
她见到江浸月的下一瞬就迅速起身:
“阿善呢?我……阿姐呢?”
整个人都在发抖,不住的锤着栏杆。
江浸月皱皱眉头,随后兀地笑了:
“阿善没了,你我已经命人把她埋了,真不好意思,你没办法参加她的丧仪。”
江浸月眸色淡淡,整个人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
“阿善临终的愿望是希望我放你走,来人,把这个房间打开,放她走。”
茯苓有些不可思议,看向江浸月的时候口中嗫嚅,却发现无话可说。
“你走的越远越好,你知道的,你杀了阿善,我本不该放过你,但是这是阿善的最后一个愿望,我希望能够满足她。”
江浸月垂着眸子看她,漆黑的眸光什么也未曾映照出来:
“我放过你一次,不代表下次我还会放过你,永远不要飞蛾扑火不自量力的去自取灭亡,我这一次,只是为了阿善。”
茯苓声音沙哑,到底是跪下来给江浸月磕了一个头:
“小姐,今日奴婢再次行大礼,以全主仆之情,还望小姐能让我带走阿姐的骨灰……”
江浸月眸中寒光一闪而过:
“谁给你的胆子得寸进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们之间可不存在什么主仆情义!”
“想带走阿善的骨灰,简直痴人说梦,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