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江浸月直接让人先把杜家的小公子掳走,然后将杜成骗出去,之后同一行人直接将杜家的财物都搬出来,之后一把火烧了。
商人重利,且狡兔三窟,江浸月翻看了一下,粗略估算了一下,这最多就是杜成财产的三分之二,不过留了点余地,这些也就够了。
总归这些钱都是要捐出去的,也算是给杜成和他儿子积德了!
江浸月将账本放回去,至于财物的归拢,上面也写的很清楚,那些禁药的渠道和走向,也重新列举出来了,一看就是花了很多时日:
“这件事情,你办的很好,不过参与的人你都要同他们说明,切记不要往外面多说一个字。”
黄明愿清楚,跟着小姐做事,若是不能守口如瓶,只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没有哪个主子会费尽心力保住一个小喽啰的,这也是为着他们自己。
“小姐放心,此时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黄明愿俨然一副肃穆的模样,江浸月赞赏道:
“鸿运楼这边有你般懂事知事的人帮我看着,我也放心了。”
门外敲了三声,伺候的人将桌上的东西归置在箱子中,往屏风后去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黄明愿打开门,面上挂起礼貌的笑:
“客人,这个包厢是不会对外人开放的,您还是找掌柜的帮忙看看有没有别的包厢。”
门外站着穿着一身玄衣,上面绣了青松,整个人如阶前玉树,站在那处,便自称一道风景。
江浸月顺着黄明愿的方向望去,正好对上霍停幽深的眼睛。
“你来了?”江浸月起身,忽而一笑,“明愿,这位是世子殿下,今日若不是世子殿下,只怕我们做事没有这么便捷,恐怕还得花费一番功夫才是。”
黄明愿忙让开,让霍停进门。
两次见面了,江浸月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姑姑的在上京如何了?”
霍停坐下来,对于江浸月的这个问题,丝毫没觉得诧异:
“殿下在上京,无外乎就是有些被限制,旁的并无其他。”
江浸月松了口气,却又冷笑道:
“无非就是瞧着周边游牧民族和边部各族又开始动乱,这才不敢太过于姑姑面前放肆吧?”
霍停沉默不语,眼神深邃如未知海域,他当然清楚,江浸月说的这些话,都不错。
大邺重文轻武,武将少之又少,能领兵打仗的武将更不必说,整个朝堂都数不出两手之人。
若非是皇帝忌惮内外忧患,只武将手中的权力,还要削下去。
江浸月将面前的茶盏端起来:
“平西侯府的事情,还有余地吗?”
霍停摇摇头,霍情早就差人送信告诉他,这平西侯府算是定北王府最大的弃子了,如何还能有余地呢?
前一刻还是整个上京都不敢轻易得罪的勋爵门庭,转眼间便落得一个满门流放。
如此天差地别,自然是引来旁人的一阵唏嘘。
“殿下在自己的安北郡造了一处雀台,估摸这会已经完工了,若是这边的事情了结了,你也该去看看了。”霍停目光有些眷恋地落在江浸月的身上。
从遇见开始,他就一点点看见江浸月的羽翼渐渐丰满,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