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站在一旁,她忽然有些好奇这江老爷子是用什么手段,要遮住宋姨娘的嘴。
那府丁低声道:
“原来是阿善姑娘,这桃院的主人,也就是宋夫人,她染上了天花,特别严重,昨天接触过宋夫人的贴身丫鬟,都被打死呢!就是那个叫诉春的姑娘!”
阿难在一旁问道:
“那其他的丫头呢?有一个叫花期的一个姑娘呢?她们似乎也是姨娘身边伺候的,这会子也要被打死了吗?”
阿善也看向那府丁,那府丁却笑着道:
“哪能呢?听说昨日那花期姑娘探亲去了,没在府里呢,今个早上花期被老爷子叫去问话,这姑娘只怕是要被调到别的院子去了,听说是颂姨娘的院子。”
也就是颂棋。
江浸月却突然出声:
“劳烦你了,不知我现在想同这位宋姨娘说句话不知可不可行,毕竟她还做过我几年的庶母呢?”
那府丁有些犹豫,院子里的人都清楚,这位姑娘是被江家奉为座上宾的权贵有婚约,于是他只好道:
“小姐,如若不然还是罢了,这天花太严重了,若是小姐出了什么差错,这不好交代啊!”
江浸月摆摆手,给了阿善一个眼神,阿善立刻从自家院里找了一套防天花的罩衫,麻利地给江浸月套上,又把自家主子的口鼻掩盖地严严实实:
“小姐,好了。”
“不知这样可行?你放心,我院中向来都是消杀好了的,另外,我出来也一定会用艾草和石灰粉再撒一遍,或者熏一遍,请放心。”
那府丁似乎是没有什么话可说,只好作罢:
“那小姐,你可要注意些,莫要太靠的近了。”
江浸月闻言点点头,便顺着这路进去了。
她是第一次来桃院,素日她是很少去的,今日进去轻车熟路,全然是因为上一世宋姨娘仗着自己的宠爱霸占了锦阁,而把她赶到那桃园去了。
主院内室之中。
宋姨娘竟然是被捆着放在**,束好了手脚,口中还不住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整个房间的利器几乎都被搬走了,便是连个瓷瓶子都没有给宋姨娘留下。
江浸月皱皱眉头,站在将宋姨娘面前,居高临下的气势让宋姨娘把视线放在江浸月身上。
眼中是气急,羞恼,绝望,宛如一个个音符一般,组成一首痛苦绝望后悔之歌。
宋姨娘千里马也终有失蹄之时,可惜可叹。
江浸月站的位置离宋姨娘有些远,但是并不影响她说话会被宋姨娘听见。
“姨娘,听说您染上了天花,整个桃院都被封掉了,就连诉春听说感染了天花,也被打死了,江家还真是一点人情都不讲,难道把人打死就能阻隔天花么,这实在太荒谬了!”
“可惜了,之所以这么荒谬,全是因为这天花不过是个虚假的噱头而已,这所有的一切只是借口,无外乎是想要宋姨娘的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