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个时候正好爆出这个药散这个事情,宋姨娘届时定要敲打一番江老太爷。”江浸月笑容愈发意味深长起来:
“到时候我们把宋姨娘背后做的事情呈放在老太爷的案桌前,你们觉得,宋姨娘的结局如何?”
阿难和阿善对视一眼:
“恐怕非死即伤,宋姨娘做局要将江家占为己有,只怕是老爷子不同意,知道真相后第一个就是要重责宋姨娘,要么就是发卖掉。”
江浸月摩挲了一下下巴:
“张太守缺了点政绩,若是能将江家全数揭发出去,他也应该很乐意,只是有些可惜,此事还要容我再想想。”
江浸月头脑昏沉:
“今日李执就宿在莲汀吧,让丫鬟待下去找个偏院住下,等明日再细说。”
众人应诺出声,江浸月对着烛火脑子一片混沌。
风吹竹林飒飒声,望向窗边一轮月。
一个黑影窜进江浸月的内阁,江浸月几乎是要看不清眼前人,但是熟悉的杜衡香让她有些微微怔愣。
霍停不是要留在上京,要打仗了么?
怎么会出现在这?
霍停立在那处,感觉进来的风似乎将他的衣摆吹拂起来,于是伸手将窗子关上了。
“好久不见,阿稚。”此刻的霍停,江浸月看不清。
“我知道你是谁,容我想想。”江浸月略思索了一番,倒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口中却下意识地喃喃霍停这个名字。
霍停叹了一口气,眼前这人真是不好哄,更加不好糊弄,明明她是有困难,有问题的,却不愿意开口询问他解决之法,定要自己思索出个结果来。
多智近妖,怎会是好事?
慧极必伤啊。
“你在想什么?”霍停让她躺平,猛地对上了一双迷离的眼眸,叫霍停心头一动。
平日里的江浸月本就像是带刺的月季,却又大气地像海棠,像世间所有漂亮美丽的花朵。
“江家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江家倒了,财产不充公,由我一人拿走就好了。”江浸月嘟囔着,心中有些不舒服。
只可惜管家的罪名就是那样,只要是有罪名,财产最后是一律冲在国库里面的。
“你烧了杜家的财库?”霍停轻声问道。
江浸月顿了一下,有些不服气:
“最开始我身体不好,就是被宋姨娘用了那药,杜成算是间接性地害我死过一回了,若按照我以前的脾性,他和他儿子可都活不了了,我只拿了钱,他的命还在,这算不错了……”
江浸月有些不高兴,不过她还是解释出来:
“西沙和邺北一带,就是长公主的封地,和西沙,这几年的收成不好,等李执将杜家的财产都清点入库了,我会拿它出来赈灾救民,毕竟我家现在住的这个大贪官,能从他嘴里扣出一个子儿来都是不易!”
外面早就放出风声了,说是江家九女要嫁权贵了,霍停身上带着任务,却马不停蹄地就赶过来,总归,他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江浸月的。
无论是否是霍情的嘱托,他都很想再见见江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