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难道忘记了,我们的母亲是徐氏,我和阿兄,阿稚,才是亲生的兄妹,我们自然是要荣辱与共,彼此扶持的,而父亲您,一直在让我们失望不是吗?”
“在全家人面前,您放弃我们和母亲,在宋姨娘面前,您也会选择放弃我们和母亲,更不用说其他,在您面前,甚至您的亲情都是施舍给我们的,父亲,我以为您至少知道,您没有您想象中的对我们那般爱护。”
江浸云说话风轻云淡,但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醒江峰,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祖父,也请将我也除名吧,我想,我们既然已经无法跟从前一般赤诚的为了扛起将江家的荣辱而拼尽全力,但是我想,我也该为两位妹妹撑起一片天,毕竟在很长时日里,我们都缺了父亲个角色带来的亲情。”
“不是所有的亲情都是可以靠金钱弥补的。”江浸风知道今日,自己最小的妹妹,愿意破釜沉舟,想要改变这一切。
江家式微或许只是表面上的,内里有可能还有更深的不可言说的秘密。
所以才让江浸月冒着风险做出这些事情来,他最不会的就是,为难自己的亲妹妹。
江老爷子被这两人说的话实在是气到了,可先前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就算是此时再把江峰骂的狗血临头也改不了任何事情。
只能让人将江家族谱拿来,然后将这二人的名字狠狠涂黑。
就算是将这二人的名字划去了。
“爹!”江峰还没来的及制止,老爷子就眼疾手快做了。
江老爷子此刻怒火翻涌:
“名字也已经划去了,你们二人往后同我江家,便再无干系,是死是活,全靠你们自己,日后也莫要来江家门前哭诉玷污江家的清誉了!”
江老爷子似乎是不想再看,昨晚这些事情直接就揽着自己的娇妾走了。
还在寿松园内院养病的老太太听闻江老爷子将江浸云和江浸风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了,只觉得是那新来的妓子在作妖,当即心中更不爽利。
起到后面病歪歪,连汤药都有些喂不进去了。
不过现在江家日日出事,便是各房的太太夫人,都有些管不了这老太太,纷纷都将自己手中拥有江家的产业握得更紧实了。
三人回去的时候都有些沉默不语,江浸云同江浸风被划出了江家之外,也就是说他们便不能再在江府中住着了,也不是没有别的宅子,只是江浸月还留在江家,让他们多少有些担心。
“现在,阿稚,你可以告诉我和阿兄,为何你要固执地将我们两人划出这江家之外了吗?”江浸云先开了口,认真地询问。
江浸月坐在莲汀的惊风亭中,像幼年同兄姐们玩耍时那般模样:
“阿姐,江家不行了,是我一手造成的。”
江浸云一愣,同江浸风对视了一眼,认真地说道:
“为何要这般说?”
“江家的两个女儿嫁给了平西侯府,平西侯府萧家,通敌边部,账本往来早已送去了上京,且萧家不日就要远上阙都,不是抄家便是流放,只怕是连太后也护不住他们。”江浸月有些怅然地看着这一院子开得正好的荷花。
江浸风接连继续问道:
“这些事情,阿稚是如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