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匆匆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则消息,那就是平西侯府要上京去了。
因为婚事的事情,虽说有些推迟,但只要路上赶一赶,到时候应该应该能到上京。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次回京,哪里能是什么好事呢?
江浸月心中门清,这次新帝自然是要扮猪吃虎,想方设法地去除太后的爪牙。
只怕太后都要恨死长公主了,虽说这一切都是霍停调查出来的,但是平西侯府是有兵权的,况且太后可是牺牲了个内侄女嫁给了那萧戎。
若是笑容废掉了,那她就须得在再培养一个武将出来掌管兵权,这又须得好些时候,只怕到时候新帝能把握的权力就更多了。
可是平西侯府一日不除,江家同萧家还有姻亲在,这江家就会处在屹立不倒的位置,这并非是江浸月所希望的。
“什么时候启程?”江浸月顿了片刻,复而又询问道。
阿难在旁边将具体的时辰告知了江浸月,江浸月则是意外:
“那平西侯府的兵权划到谁家去?”
若是太后没有安排人马,那兵权就得划给定北王府了。
定北王府同霍停可是敌对的,况且在这次通敌叛国的事情中,定北王府是被阿图灵摘出来了,根本就无法动摇定北王府的根基。
阿难摇摇头,朝政上的事情,总归要皇宫里有人才好探听得到:
“奴婢不知,若是按照小姐的猜测,多半就是划给新帝的心腹了。”
新帝的心腹,定北王府不喜世子霍停,若是要支持新帝,就会向新帝投诚,有一定概率新帝会为了方便,会把兵权给霍王爷。
这对燕山府的形势来说,是不利于江浸月的。
江浸月想得脑袋疼,决定等两天在说。
下午的时候谭渊照常过来授课,似乎根本就没有被江府这些新冒出来的事情受到影响。
江浸月有意试探谭渊的能力,于是格外好学似的询问谭渊:
“先生,江家目前这种情况,新冒出来的让江家老太爷想要收入后宅的人,您觉得这事儿最有利的人是谁呢?”
谭渊坐在那出,面前是一杯冰茶,近日暑气越发重了,是以江浸云心疼自己的妹妹,早就给锦阁批了冰块,用来做冰茶。
冰块同茶叶放在一处,靠着时辰过去冰块会渐渐划开,在这个过程中,茶叶会缓慢地被冰茶泡熟,最后只要等茶色泡出来,茶味儿恬淡,就成功了。
只是这样冷泡的茶,终归是抵不过热茶的茶香四溢,但是喝起来格外爽口,甚至能感觉到清冽,实属不错。
谭渊喝了口茶,将肺部的热气消散了一些,才无奈地说道:
“你这孩子,我之前都说的很清楚了,我对宅斗之事并不多么精通,所以,我是无法评判此事的,总归,这件事情对小姐,定然是有益的,若是不出意料,谁最想争夺江家的家产或者是拿捏住江家老太爷的把柄,谁就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总归,此事并非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今日我路过缥缈湖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那女子,实在并非简单之人,她若有求之物,定然是江家的财产。”
谭渊晃了晃杯盏里的茶,茶汤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一种破碎透亮的感觉,闻起来是清香,没有一丝发涩的味道:
“就像,小姐这的茶叶,永远是整个府上最好的,今年茶叶价格上涨,价比黄金,一般人根本喝不起,即使小姐有七小姐帮衬,也不能很长时日都供应最好的茶叶,所以与其表面说小姐是依赖七小姐,不如说是小姐独立自主……”
“若不出我所料,小姐名下有好几座茶山吧?”
江浸月对于谭渊的这一番见解,感到由衷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