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伺候谭先生,若是丢了锦阁的人,罚也是少不了的!”
小丫鬟行一礼称是。
内室点了安神香,江浸月的膝盖做了简单的处理,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有些痛感实在是太明显了。
樗里子的手点药粉的时候很轻,但是难免还是会有些疼痛,江浸月龇牙咧嘴显然这会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我还不如迂回一些,同他们置什么气,真是……”
阿善在旁边声音也有些冷厉,同往日顺着江浸月的模样大相径庭:
“小姐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也根本不顾及大家对小姐的担心!将我们这些人置于何地?”
江浸月先前那番,也不过是要强罢了,现在痛了,知道后悔了,身边的一干人等都跟着受苦:
“我知道了,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
这老头子,她真是……
阿善的面色这才好了些,樗里子将江浸月的伤口包扎好了,阿难又帮江浸月穿戴整齐,整个人还是有一种蔫蔫儿,病恹恹的一种美感,就是看起来似乎精神头不大好。
“想个法子,把老太爷给我安排的婚事传到别的房里去,宋姨娘快点妥协,嫁给孙家那长子总比嫁给那四十岁跟我爹一般大的好吧?”
江浸月腿一个姿势放久了,有些不舒服,刚一动就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就这样先办,阿难你的事情记得这两日避开点人,让谭先生进来吧。”
阿难领命出去,正好将谭先生带进内室,随后便离开了。
“谭先生不是一直在教导家中兄长们吗,柳先生听说早先因事离开了?”江浸月情谭渊暂且先坐下,随后对其道。
桌上摆着糕点,江浸月早有些吃腻了,对阿善道:
“我要吃一份新鲜的早茶,我今日还没用膳呢……”
江浸月面上满是可怜的模样,阿善也是被江浸月气昏了头,忘了先前就叮嘱小厨房做了一份早膳了。
“谭先生也同我一块用膳吧,我这没有那些大规矩,我也喜欢一边用膳,一边说事。”
樗里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对此事完全不关注一般,到最后却还是慢慢凑耳朵听是啥事。
“再做两份,樗里子来了半天忙活一阵,也坐下来一起用顿饭吧。”
江浸月似笑非笑地看着樗里子,像是把他从头到尾都看穿了一般。
阿善领命下去了。
“我阿兄的课业如何?能不能科举入仕?”
江浸月心里其实没底,她到现在也知道,自己犹豫,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兄长。
若是真做了这错事,想来也会断送了兄长入仕的前途。
“令兄的课业一直都是甲等,想必科举入仕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谭渊抓取着江浸月的神色,却看不出什么来,似乎只能看出这是个挂心兄长的好妹妹。
谭渊声音缓缓,像是重音敲打在江浸月的心上:
“不过若是家族戴罪,有可能会被无辜牵连,连坐,所以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