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还有些男女带着小孩,其实人也不算多,阿难看着江浸月左顾右盼若有所思的神情:
“小姐在想什么?”
灯火晃**却并不热闹,江浸月把自己看到的问出来:
“我总觉得这晚上的人似乎少了许多,是因着什么原因?”
阿善不仅是府里的百事通,对这外面的事情也了解一二分,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整合了一下,道:
“听说是近些日子来,有好些扒手会在夜里琢磨着,夜晚毕竟不必白天,根本看不清,容易让人逃之夭夭,是以,有些人家约么是怕自家孩子出事,失了钱财事小,丢了命可就不好了,看着这才人少。”
江浸月拨弄了一下廊檐下的灯笼,明晃晃的,这家正是个灯笼铺子:
“等中秋节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弄一些灯笼回家装点一番。”
“小姐的想法甚好,前面似乎是有什么热闹瞧,要不要去看看?”阿难抬眼望过去,前面有人在耍杂技,观看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江浸月本就少来街上,平素都是固定的地方,从没见过如此新鲜的事物,是以眼前一亮,立马就要凑过去看,却被阿难阿善一人捉住了一只手。
人声鼎沸,阿善说的话却格外清晰又认真:
“小姐不可如此随意乱跑,若是出什么事情,奴婢和阿难都来不及赶到您的身边!”
这话没错,江浸月没反驳,顺从地让两人牵着自己。
这耍杂技的,两只手往上抛木球,一接一个准,江浸月眼睛更亮了,甚至眼中带着好奇。
杂技团的还有在喷火的,玩蛇的,以及钻圈的,围观的人都忍不住叫一声好。
丝毫不觉得这端午出现杂耍团是个什么奇怪的事情。
耍杂技的每个人脸上都戴着花花绿绿的面具,根本就瞧不真切,更别说其他的,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神秘的感觉。
江浸月观察地仔细,他们的肤色竟然同周围的人有些不同,她当即脸上的笑意就有些凝住了。
这算是什么事儿呢?
“走吧。”江浸月突然失了看热闹的兴趣,径直朝着铁匠铺去。
这长宁街就只有一家铁匠铺子,白天也在打铁,晚上也打铁,只是到更晚的时候,约么就休息了——
毕竟总不好打扰街坊邻居睡觉不是?
江浸月刚离开这杂技团不远,却见那其中一人就耍着木球就要抛到江浸月面前了。
阿难直接站在江浸月身后,正对着那人,不知哪里掏出一把铁剑,摆出一个姿势,面容凝重。
那耍球的见状,也没想到这三人竟然有人会武,转身就要抛球抛回去,阿善却觉得自己腰上一松,再一摸,装着钱的袋子竟然不见了。
阿难面色一凝,她下意识觉得那杂技团的秘密实在是太多,眼中闪着复杂,或者这是一个将她调离小姐身边的轨迹,不过就是些银两,自然是比不得小姐重要的。
阿善也没有离开江浸月身边,两人身上都带了钱,以备不时之需。
“小姐,钱袋子不见了。”阿善皱皱眉头,有些懊悔自己放松了警惕:
“是奴婢不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