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几日身子本就不爽利,当即便道:
“慌慌张张做什么,让他们进来便是。”
不多时,二爷,五爷六爷江峰,都进来了,面色有些凝重。
特别是江峰,一脸的瘦削,活像是眠花宿柳掏空了身子一般,但实则这些日子他都待在江家。
老太太本想开口敲打一番,好歹是自己的亲子,江峰行事也不能如此错误。
谁料江海一进寿松院,面色凝重下来:
“母亲,平西侯府一家恐怕又要上京去了,这婚事,是作数还是不作数?”
老太太有些讶异,平西侯府自从在燕山府定了宅邸,除了每年述职的时候,平日里也并没有回去,这次不过五月,便已去了上京,这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儿,你可知是何事?难道是平西侯府又要升迁了?”老太太面上焦急,有些不知所措,“那几个孩子的婚事?”
问题抛来抛去,还是不知道如何决策,想必老太太心中也是慌的,江海思索半晌:
“这萧侯夫人可是太后的内侄女,无论如何,是会保着平西侯府的,不如同萧家早些商议,早日结亲才是正理。”
其他几人无甚一件,况且,就在两日前,江海促成了江锦昙和萧二公子萧既望的见面,几人把话摊开后,萧既望思索半晌,与其将自己的婚事放在唐氏手中换取利益,还不如早日娶个门楣不高不低的妻子放在内宅。
想必唐氏也不敢轻易在塞人进来,况且,萧既望表面纨绔,实则在上京也是有人脉的,平西侯府眼见式微,又做出如此错事,他虽不会明着同江家讲,是料到江家不会相信。
既然江锦昙有心想嫁给他,往后两人独立出府,安安稳稳过日子也可。
如是想着,一日前就送了婚书到萧府,而唐氏本就不在意庶出的嫁娶,况且,江锦昙也只是个庶女,虽说品行比江锦桐好上许多,但是江锦桐好歹算是嫡出。
况且,早晚她还会为自己的亲子换一门婚事,如此想来,倒觉得无所谓了。
反正不成火候,她也不必在意。
只是两位江家女都嫁给同门公子哥,这事儿也是少见,于是只交换了庚帖,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嫁进门呢。
如今传出这风声来,只怕这又会在路上耗费半个月的时日,若是上京再拖延一些,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还不如在这平西侯及其夫人离开前就把这事儿办妥贴了,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也是牢牢同萧府挂钩的好时候。
“既如此,我便豁出去老脸,上门直接将成亲的日子给定下来,就定在这个月,一前一后就嫁过去了,又不妨事。”
老太太如是道,眼神看向六爷:
“老六你一下子嫁两个女儿,是辛苦,届时你就同我去一趟吧,往后江家的荣光自是有你一份的!”
谁料到最后嫁出去的女孩都是六房家的?
至于孙家的婚事,到时候权衡好了再做打算。
“对了,江峰,昨日九丫头中毒的事情,你可知道?要了九丫头半条命,你择个好时候去瞧瞧她。”老太太眼神扫过江峰:
“从前你亏欠九丫头良多,亏也亏了,也别忘记自己的两个姨娘都还怀着孕,若是能添丁便是最好。”
江峰俯身道:
“是,母亲,多谢母亲提点,儿知道了。”
本来家中就不安生,七房便是最容易生事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