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
现在也不是什么年景好的时候了,一家人糊口都难,哪还有多余的粮?
本想着没有什么乐子看,毕竟在这个节骨眼,谁要是找事儿,可就是找的江奚两家的事情,不过比起这些来,那些佃户自然是看重自己的命才更重要。
阿难想起小丫头说的话,慢慢解释道:
“似乎是奚家又抬了租子,抬到六成了,这么高的租子,再加上这些年粮食收成不好,再加上好些佃户家里条件不好,又孩子太多,只怕是活不下去。”
江浸月见怪不怪,富人银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自己都快活了,谁又会去管穷人是否是开心呢?
“所以拦住了轿子?不过应该很,衙役或者家丁就会把人驱逐离开吧?”江浸月想的倒是人之常情,她也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阿难并不知道后面的事情,摇摇头:
“奴婢也不知,不过阿善在门口,想必是应该能看清细则的。”
江浸月背后总感觉有人在看着她,特别是她走到小花园的时候。
这块都是绿茵茵地,再加上阴天,更是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本身江浸月也不喜太热,是以她的感觉更加灵敏。
“小姐,是二小姐在跟着你。”阿难有些警惕。
她直觉就是这位二小姐不是什么善茬,一直紧紧护在江浸月身后。
江浸月笑声很低,似乎在鄙夷江锦怡的不识抬举,原先还觉得她是个有脑子的人,现下看来,倒是不好说了,保不齐就是遇上她的时候,脑子突然不够用了。
“去寿松院找盛嬷嬷来,我再这边拖住她,无论什么借口都行……”江浸月倒是想看看这江锦怡想做什么:
“就说我在给老太太请安的路上突然昏厥倒地不起。”
阿难连忙领命去了。
“二姐姐,还没来得及祝贺二姐姐的兄长,今日觅得良缘呢!”江浸月浅浅行一礼,面上笑容灿烂的掩饰不住。
江锦怡似乎也有些看不清江浸月想做什么,平日里她不是一副柔弱的样子?
今日这是抽了什么疯?
江锦怡倒是觉得自己这个便宜九妹的模样,似乎是在向她宣战,恶狠狠道:
“我是不会让你夺走我父亲的,你若是有什么心思,最好给我藏严实了,若是被我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以后少出现在我父亲面前!”
江浸月却一摊手,这张昳丽的面庞即使是做出嘲讽的笑,都是一股子居高临下的感觉:
“二姐姐,这事儿,可不是我少出现在二伯面前就能解决的。”
“二姐姐,你觉得我美吗?”江浸月的声音柔和,又带着蛊惑的意味:
“我长得美,又会说话,又乖巧懂事,这些难道不符合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女儿的期望吗?”
“而且,我们都有江家的血脉啊!”
江锦怡似乎被挑拨的有些愤怒:
“你又不是我爹的女儿,我爹才不会对你比对我好!”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我就是比你,要更得人心!”江浸月嗤笑道,她在湖边闲庭信步,“你要想想,你太虚伪了,一个谎言是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填的,你虚伪的一地表现自己的温婉,柔弱,再怎么欺骗旁人,都是会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