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亲眼瞧瞧奚书吟,才能放下心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几人拗不过江浸月,才收拾心思为江浸月梳妆打扮。
今日见的人多,不好让人捏住把柄,江浸月只让人将她打扮地平平无奇一些,特别是头上戴的,都只用了款式简单的嵌翡翠点翠花簪,并其他一些小簪上面都带着水头极足的翡翠。
颗颗肉质细嫩,愈发衬地江浸月肤色如白玉般。
她还没有打耳洞,耳垂如珠,小巧圆润,虽说现在少有女子不打耳洞,当时徐氏看江浸月身子弱,若是打了耳洞后续繁琐事情也多,做主没给她打。
每每一看见耳边空****,便想起徐氏护着她的模样,江浸月决定往后也不会打耳洞,这样她每次从铜镜中看见自己的时候,就能想起徐氏。
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事作风淡了对自己母亲的印象,至少得等这几个月过去了,才能想办法跟徐氏沟通见面,这是一段想当难捱的时日。
她今日穿一身墨绿枫叶烫金绲边的长裙,大片大片的枫叶纹洒满衣摆,腰间系着宫绦垂着一串珠玉宝石的禁步,最>
阿善最后为江浸月戴上了那支金雀钗,整个人看起来庄重不失仪态,却又没有过分显眼。
一张面庞微微有些病态的苍白,但是能见其中姣好的容颜,远山眉与一双潋滟水光的凤眸相得益彰,挺翘的琼鼻,连带着今日的唇色只是轻轻点了一番,整个人都有了精神气,眉间贴的珍珠花钿也很温柔。
放在人群中,会有些引人注目,但是比平常的装扮,已经低调了许多。
只要有这一身的皮囊在,江浸月在哪都少不了注视,今日这般,她已经很满意了。
阿难从库房拿来了三条领约,一条是金镶翡翠的宝石领约,还有两条分别是银花串绿松石领约,最后一条则是简单的璎珞,一颗颗圆润的珍珠串成,坠子是一颗红得耀眼的鸽子血。
都不合适。
江浸月摇摇头扫过这些贵重的首饰:
“今日可是大哥哥的好日子,给我拿一串沉香的手持吧,拿在手上,也算是把玩了。”
阿难送了口气,立马去拿了,随后江浸月起身,又被套上了一件白色的轻薄绸制大袖衫,看起来比之前更低调了。
江浸月看着菱花铜镜面前的人,满意许多。
三人便起身离开,朝外走。
素问在瞧见江浸月的时候,眼睛中仍然闪过惊艳:
“见过小姐。”
江浸月颔首,轻声笑道:
“好好守着我的院子。”
整个江府装点地喜气洋洋,一派通红,到处都挂着大红花,甚至是矮树花丛,也放了囍字和大红花。
由此可见,江家对于同奚家结亲这事儿,还是很重视的。
不一会了,不少宾客都先来了。
对着江海同郑氏道贺,郑氏先前同江海闹得不愉快,但是在这种大场面上,两人还是装的一副岁月静好举案齐眉的老夫妻模样,丝毫不见前几日的吵闹。
今日这两人可是代表了江家,若有半分做的不好,那可是会影响二女儿的婚事,以及后院诸多事情,是以,这对夫妇可是摒弃了龃龉,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