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这一只信鸽就能说明,之前恐怕也已经送出去不知多少信鸽了。
只怕密谋的可不止是一件事。
“看来,还是我让这江府,太安静了些。”江浸月略思索了一番,手上把玩着一直金雀钗,好半晌才道:
“奚家马上要入府了,只怕往后我要做什么事情便更加不便,阿好现下已经是府上的花匠了?”
多日未见花期,倒也不用担心这两兄妹的忠诚度,李执看人的眼光十分不错,再者李姨娘和江烟这对母女,应该才觉得宋姨娘是眼中钉肉中刺,至于为什么这两人没动作,或许是在等了宋姨娘先下手为强。
“是,小姐放心,宋姨娘那他都盯着呢!”李执有些踌躇不安的样子,好似有什么话未能说出口,有些犹豫。
江浸月挑挑眉,眼中仍然是有些模糊不清,她下意识地眨眨眼,发现还是不能缓解,便作罢了,左右旁人也看不出来:
“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
李执这才犹犹豫豫道:
“阿好想在为小姐办成事情之后,去读书入仕,让奴才有空来问小姐的意思。”
在这个年代,读书可是清白家世才能去读的。
但是花期和阿好,都是贱籍,是不能读书参加科举的。
想读书,想考取功名,而且还是自己人,这对江浸月而言是好事。
“这个好说,到时候让他独立户头出来,我再托人把他们兄妹俩的契书改了,到时候脱了奴籍自然而然就能考取功名了。”江浸月计划的很好,甚至觉得这一天不会太晚。
两人又说了一会事,江浸月迷迷糊糊,神思倦怠,让人送李执离开了。
翌日,天气还未放晴,可是江家和奚家都托人去找了城外三清观的老道,算出来的结果都是这日子好。
五月初一。
且再过五日就是端午,也算是个君民同乐的时候。
江浸月醒的早,吃不下,也睡不大好,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起得早死因为今日是江家的好日子,她虽能托病不参与,但是保不准有人拿捏住这个话头,所以到了时辰,江浸月就让樗里子针灸了几个穴位,好让眼前能看的清些。
这是蛊毒的后遗症,还没拔出之前,眼睛都是看不清的,想到要经历很长时日看不清的折磨,她就有些懊悔平日出门在外,入口之物没个提防。
“小姐,最好的状态就是什么也不做,保持从前的状态,针灸也或许会对您身体的蛊虫有影响。”樗里子认真同她说一些事项:
“您这几日对于酒和辛辣之物,是能尽量避免就避免,会刺激到蛊虫,到时候恐怕您会多日不能视物,可不仅仅是现在的模糊不清,看不清字,或许会一片漆黑。”
眼盲这可不是小事,后宅危机众多,阿善听及此,眼眸中都是担忧:
“那小姐不如还是在院中休息吧,今日喜宴,来来往往敬酒吃席的人何其多,别到时候有个万一。”
站在一旁的阿难也道:
“阿善说的不无错处,若是有人将我和阿善支走,到时候实在是危险。”
江浸月略思索了番,还是道:
“今日我有事,是要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