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阿难是三人中唯一习武的,此时已经被好几人缠住,看着有人往小姐的方向去,目眦欲裂,大声喊着,想要以此提醒江浸月。
阿善也被人堵着,想往江浸月的方向去,却根本分不出手,还要当着那些人的明枪暗箭,况且她也与阿难不同,她未曾习过武,所以应付起来也只能靠着几棵树抵挡那些攻击,十分吃力。
谁也不知到这些在缥缈湖附近洒扫的人怎么会突然亮出匕首利刃,又为什么突然向江浸月冲过去。
江浸月心中一团乱麻,根本来不及思考,浑身乏力,毫无抵挡的可能,只奋力地朝旁边一滚,正好躲过那一匕首,只是再想爬起来,却使不上劲。
她突然有些懊悔平日里没有好好补身子,否则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难道她又要完了吗?
太快了,她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一切,江浸月要咬牙躲在一棵树后,眼前有些看不清了。
她一点也不甘愿!
好在少爷几乎是每时每刻,只要江浸月在府上,就亦步亦趋在暗中跟着。
那要取江浸月性命的人,倒是一个没注意,就被少爷掏出了心脏。
动手极快,甚至掏出来的时候,心脏还在咚咚跳,少爷硕大的翅膀展开,就明晃晃地挡在了江浸月的身前。
弄得一种穿着粗布衣物的杀手有些无措,这玩意是什么出现的?
正当刺杀事件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江浸月整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伤寒瞬间引发高热,眼前模糊不清,只记得有股子熟悉的杜衡香弥漫,听见冷兵刺入血肉的声音,温热的**溅在她脸上,她放下心的下一瞬就失去了意识。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光明正大派人蛰伏在江家,实在是太过狂妄!
霍停持双刀,手起刀落,几个伪装成洒扫仆从的此刻便冲他而来,两个丫鬟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致命的伤,这批杀手倒是有些太粗制滥造了。
完全没有江湖人动手利落的模样。
霍停出手迅猛,且都是杀招,最后竟然只留下来了一个人。
那仅有的一个人似乎觉得自己可能活不成了,咬破口中的毒囊,下意识地冲向江浸月,猛然间响起尖厉的笛声,只是还没行动,便被霍停刺中了要害。
本想留他一条性命,霍停叹了口气,见他嘴唇发黑,心知他活不长了,也无所谓了。
……
锦阁中点着檀香,显出些古朴幽深神秘的感觉来。
丫鬟们进进出出端水,阿善在内室,用沾了烈酒的帕子将江浸月浑身擦拭了一遍,反反复复擦,直到身上的温度没那么烫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身上的上只随意处理了一番,便来照顾江浸月了。
樗里子本来是带了李执的话来给江浸月报备,谁知来的倒是巧,正好把了脉,开了药,又列了好些补膳的食材守在外面看着突**况。
途中,霍停来过一次,薄唇抿成一道直线,面无表情,不过周身的气场能冻死方圆十里的人。
幸而是阿难阿善是伺候在她身边的人,才能堪堪借着伺候小姐的借口避免。
江府出杀手这个事儿,不是简单就能摆平的,看着霍停脚步匆匆的模样,不多时,江家的老太太就过来了。
一口一个“阿弥陀佛”,又问了好些事情,看起来是对此事上了心。
杀手能随意出现在江府,若非是这次定北世子上府中同江浸风说话,怕是还来不及救人。
往后,这宅院的安全如何保证?
霍停只皱着眉头看,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
好半晌,不知过了多久,江浸月才缓缓醒来,头脑仍昏沉着,只是这次生病,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之前的调养下好了许多:
“阿善,水……”
阿善练忙将水端过去:
“小姐,你怎么样了?”
江浸月摇摇头:
“我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应该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那些杀手怎么样了……”
霍停站在内室外边,隔着厚重的纱帘看着江浸月:
“被我杀了,本想留个活口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东西,但是留命的那个,用毒自杀了。”
“你平日里,可有的罪过哪些仇家?”
江浸月脑袋混沌,一时有些怔愣,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霍停在说什么。
不过她最后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