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也顺手将一套干净的衣衫递给那蓝衣丫鬟:
“这是我们小姐要更换的衣衫,多谢这位姑娘。”
直到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江浸月满脸都是好奇:
“便是此处了吗?”
蓝衣丫鬟面上露出一丝讥讽又陌生的笑意:
“小姐,便是此处了,请您在此处更换衣物吧。”
言罢,便将衣物递过去,谁料江浸月分外热情得倒了一杯茶水:
“姑娘一路辛苦了,快喝口水解解渴吧!”
蓝衣丫鬟平日什么时候被如此对待伺候过,一点不忸怩地接过茶盏,当即却有些警惕,却看见江浸月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下了肚。
此时也不由得有些觉得自己的警惕心实在是太过,恰好她也确实是有些渴了,便也一饮而尽。
却没成想,方才离开的两个丫鬟,却又折返回来,并且手上还拖了两个人,发现的时候,正巧碰上她们关上了房门。
其中还有一个是江锦桐,素日里同江锦瑟玩的最好。
凶手最喜欢重返作案地点,然后回想自己的作案手法,很显然,阿难阿善折返的时候,是看见了江锦桐在这地方徘徊的,于是干脆一起敲晕了带进来了。
倒茶的时候,江浸月便发现了,有的茶杯杯壁有些小粉末,有的却没有,所以她倒茶水的时候,便格外小心。
蓝衣丫鬟发愣的时候,立刻感觉到身子如火一般烧起来了。
当即就要拉扯自己的衣裳,江浸月略思索了番,隔壁还有一间房,便让江锦桐单独放一间,而两个丫鬟放在另一间。
至于谁的运气好,那就要看造化了。
江浸月迅速换好衣衫,翻窗离开。
等在不远处亭子的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池子里撒鱼食,久久没有看见丫鬟归来,当即有些不高兴,这江家的七房的小庶女,别不是坑自己的吧?
开始便想着开个新酒品尝一下,那酒确实年份不高,但是口味清奇,又心思玲珑。
那新酒的包的也确实不错,比起另外一瓶同窖新酒虽说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但是也能尝尝。
却没成想这瓶酒倒是百转千回,说什么,她有个什么嫡姐国色天香,还不如直接对她嫡姐下手,果真是个心狠的。
“走吧?”他身边有人穿了件黛色长袍的男子,面白无须,说话也细声细气:
“那瓶酒,看着就让杂家喜欢,杂家在宫里见的酒虽多,却不似今日,杂家也要尝尝这清汤寡水滋味同宫中御酒有何区别!”
旁边那位长相俊俏的男子是萧家三公子,名唤萧成启,唐氏所出,眉宇间却是一股子虚弱,像是沉郁酒色,眼下都带着乌青,当下便站起身,故作风流地摇摇扇子:
“要是这小娘皮敢骗本少爷,看本少爷不叫她好看!”
两人优哉游哉地就往那处偏僻的院落去,两处屋子都有些模糊的人影,甚至还能听见女子的娇吟,那太监似乎是等不及了,诡谲一笑:
“哟,看来新酒自己倒是开了,这不得让萧三爷醉仙欲死……杂家可是了解萧三爷,花样最是繁多,比起杂家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否则,两瓶新酒,才够两个人喝,本来两人是要共饮一瓶的。
听闻此话,萧成启眉眼中闪着兴奋,谁不知他在床底间的花样是最多的?
“公公,既然您选了,那我便要了左边吧!”
两人暧昧一对视,便各自进去,打算好好享受一番。
江浸月步履不疾不徐,回到席面之时,江锦昙心中不安稳,倒是问了一句:
“怎的来的这样的晚?”
这也真是众人想要问道,不过是换件衣裳,现在已经去了小半个时辰了。
江浸月有些委屈巴巴地道:
“我也不知道,那丫鬟把我带到无人处,便离开了,说是有事,然后有个丫鬟非要喊我的侍女去给她帮忙,我心下有些害怕,便不让她们去,好不容易又问了其他的丫鬟,这才找了一个空的院子,将身上的衣衫换了。”
谁家能少了宅斗,个中事情,谁家夫人没见过?
况且,当时她们确实也都是瞧见了,就是有丫鬟将她唤走,只怕是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这时,不知是谁家的夫人开了口:
“啧,幸好,江九小姐警惕,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腌臜的事情呢!”
江浸月扫了人群中,发现江浸云担心的目光,便朝她微微一笑,只是江锦瑟似乎也是瞧见这目光了,浑身瑟瑟发抖地更厉害了,连眼神都不敢同江浸月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