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者家中白事的原因,二房的红事倒是又往后推了一个月,只说是女方家尊重的七房太太,这才推迟的,可二太太巴不得这个儿媳妇早早就进门,再加上二爷江海有多日以公事推脱,已有七日未曾着家了。
心里恼怒,最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寿松院也没有传出口风,说给平西侯府二公子做续弦的婚事定了谁,但是大家心中都清楚,适龄的女子定是都有份儿。
“小姐。”阿难把李执送出去后,同阿善带了一份茶点回来,还有一碗阳春面,再加上一个酥香金黄的荷包蛋:
“您刚醒,脾胃虚弱,让小厨房给您煮了一碗汤面,初春的小白菜鲜嫩,也放了几颗,您尝尝。”
江浸月本来不饿,一闻到这面的香气,肚子就适时地感到有些空虚了:
“正好,我是真饿了。”
汤底浓郁,味道清爽,江浸月一边吃,阿善一边道:
“方才奴婢去拿锦阁下个月的例银,听到有人说,平阳侯府萧二爷夫人罗氏,过身了。”
江浸月刚拿勺子喝口汤,闻言愣住:
“前个儿老太太还在说给萧二爷找续弦的事情,怎的今个就没了?”
阿善又让人端了两份爽口的小菜来,有些唏嘘:
“说是二爷夫人本身身子就不大好,嫁进来的时候风一吹就要倒的那模样,不过是为了娶回来同罗家有个姻亲的关系,上京的门户交相错杂的,哪里知道再深的细节了?”
江浸月倒没有感叹红颜薄命,闷头又吃了两口:
“不过是嫁过去做个摆件罢了,都是为着两家的势力,不过,只怕是没几个人盯着这续弦的位置。”
阿难点了一支桃花香,淡淡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这个位置太尴尬了,疼女儿的高门贵府看不上做个继室,旁的看中平西侯府的权势的,自己的门第又够不上。”
要不老太太也不可能考虑这事儿。
江浸月配着小菜将面送进肚里,最后又喝了两口汤:
“啥时候能吃肉啊?”
秦嬷嬷在旁边被这一副模样逗乐了:
“这话说的,好似不给您肉吃似的,等到您的脾胃不那么虚弱了,就可以上荤菜了。”
现在江浸月的餐食都是由秦嬷嬷看着的,之前因为操持徐氏的丧仪,再又是旁的会事情七七八八耽误用饭,本就脾胃不好的江浸月上一顿还没吃多少,就开始稀里哗啦地吐了。
幸而是没有发热,不然也不知该怎么处理。
秦嬷嬷便一手包办了江浸月的饮食条例,粥吃了几餐,江浸月看着都没食欲,今日这阳春面,终于让江浸月吃的舒服了些。
“多谢嬷嬷。”江浸月笑得纯善,看着就讨喜,漂亮的凤眸跟小狐狸似的,藏着乖张和狡猾。
阿善在旁边提了一嘴:
“要不是秦嬷嬷在这呢,谁能越得过小姐去,平日里小姐也不把自己的饮食当回事,现在倒是重视了吧?”
江浸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消完了食,被子一盖,跟个小王八似的闷头又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