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茯苓自告奋勇,那到时候安排好了,茯苓可要陪着你家小姐我一起熬夜了!”
茯苓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小姐尽管放心,没有茯苓拿不下来的事情!”
阿善笑着点点茯苓的鼻尖,宛如一对亲密的姐妹:
“这个小皮猴子,只要不让她整理东西,让她干什么都行!”
一行人连忙将那些账本分门别类。
“李匠也托奴婢带了一个小匣子给小姐,望小姐笑纳,先前小姐安排的事情,花儿已然有了花骨朵儿,此番已入了府了。”阿难轻声道,随即将匣子拿过来。
那是个小木箱,表层装了一直通草永生花的大排钗,上面是一簇一簇摞在一起的海棠花,分外好开,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同款的后压,剩下的就是两朵白菊的簪子和几柄小钗,只在花蕊内芯儿用粉色的胭脂点了两笔。
瞧着栩栩如生,旁人见了也只有感叹手竟是如此精巧的份儿。
江浸月拿起白菊的钗子,便知道李执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只等这几日了。
阿善笑着将茯苓和素问带出去:
“今晚小姐还没用膳呢,我忘记了,没成想你们一行人也忘了,若是饿着了小姐,咱们这一群做奴婢的万死都不足惜!”
恍然间得一抬眼,江浸月连忙将三人唤住:
“等一下。”
三人齐齐回头应声,脚步停在那不动了等吩咐:
“小姐?”
江浸月定眼一瞧,却茅塞顿开了:
“我还想着你们三个丫头先自己吃点垫吧垫吧肚子,今晚要熬个大夜呢!”
三人行了礼表示自己知道,这才说说笑笑地出去了。
“阿难,你刚才瞧见了吗?”江浸月没头脑一般说了句话。
阿难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姐说什么?”
江浸月意有所指,很久之前她就有这样的感觉了:
“你觉不觉得,茯苓和阿善的脸有些相似,我听阿善说,因为逃灾,她和妹妹走散还是被卖到不同的地方去了。”
“不能吧,先前小姐也知道,阿善跟我们说过,他们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家,茯苓说自己原先有个做账房爹,那这点就对应不上了呀!”
阿难倒是认真仔细又分辨了一下:
“至于她们俩长相有些相似,不如说是待久了,大多都会因为习性,穿衣风格和习惯都会渐渐靠拢,不过我这猜测也不知对不对……”
江浸月也不过多纠结,淡淡道:
“等哪日叫李执过来帮我重新把后面林子的花枝修修吧!”
话说完,江浸月这才仔细地拆开李执送来的木箱的暗格,里面整齐地放了三本账册,应该就是那朵花送出来的东西。
“阿难,你在这对账本里面找一下,最好是比对一下,这三本账本中记载的东西,同这这对账本里面的,可有相同或者相近的交易,最好是比对一下内容,看看收支是否相同。”
江浸月将这三本仔细观察了一下,封面是比较新的,应该是誊抄的。
平西侯那样多疑的人,倒不是江浸月不信安排在那的人,只是怀疑平西侯在试探。
“是,小姐。”阿难说完,便开始一本一本比对起来。
江浸月也没闲着,拿起墨笔开始誊抄,两人一同将册子分门别类地整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