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差不多就在这两日了,此刻更应该不能牵动心神才是,是谁去主院了?
“方才是谁去主院了?”江浸月声音带着不寒而栗。
阿难原先在锦阁收拾东西,一路打听了过来,道:
“今日晚,太太用了一些粥,宋姨娘便过来请安了!”
江浸月面色蓦的一沉,心中无名火几乎席卷了她的理智: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两天主院谁都不要放进来,你们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
阿难瞧着自家小姐生气的模样,慌忙解释道:
“是因为今日宋姨娘偏要闯进去,我们阻拦不得,这才发生这些事情了!”
江浸月皱了皱眉:
“若是宋姨娘再要闯进来,就安排人打出去!”
刚到主院,安嬷嬷便迎了上来:
“小姐来了?老奴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夫人出了事情就将甄大夫找过来,现下甄大夫已经在里面了!”
江浸月脚步一顿,想起江浸云若是知道这事儿,只怕要同桃院的人闹起来:
“此事可告诉我阿姐了?”
安嬷嬷松了口气,认真道:
“未曾,老奴怕七小姐担心,自作主张,便未曾告诉。”
江浸月宽慰了安嬷嬷一番:
“这件事情做的很好,我现在就进去看看母亲的情况!”
内室里有些昏暗,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血腥气,甄大夫正坐在床头,仔细地为徐氏施针。
“母亲,是孩儿的错处。”江浸月跪在徐氏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请母亲原谅!”
徐氏柔声让江浸月起来,身子却难以动弹:
“阿稚,你并没有做错,我又怎会责难于你,是我有些意外,本以为我心中早已没有了你的父亲,却不曾想,听见他身上的事情,心中还是会有些难受。”
“是以,这才刺激地吐血。”
徐氏的面色苍白,外面的天光只从窗户的一丝缝隙中流淌进来。
甄大夫摇摇头,面色有些凝重:
“既吃了这药进去,便不得牵引心神,夫人此次,还是不对。”
徐氏并不恼怒,温和地道:
“我知错了,不知这药效还有几日,在江府中每一天的日子,我都觉得分外难捱。”
甄大夫给徐氏把了一下脉:
“大约后日起,太太的心脉就会慢慢停下,就像一个正常人死亡一样,不会产生任何端倪。”
甄大夫诊治完后,便带着药箱去偏院了,随行的还有一个小童。
“阿稚。”徐氏艰难地将手伸向江浸月,江浸月却上前直接握住了:
“母亲可是害怕,别怕,我会安排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