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汀的七夫人重病,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江府。
江浸月刚收到消息便匆忙就往主院去了,虽说这都是她做的一个局,可是她仍害怕有万一。
她得亲眼瞧瞧,才能放下心来。
江烟入府,是在她预料之内,这次针对的事情不过是在面上同江峰有隔阂,后面江峰遇到什么事情,只要她不出现,便同她沾不上边。
不过她还是高看江烟了,又是一个没脑子的,连自己的敌人都不知道是谁,就要开始喊打喊杀,今日院子定是收拾不出来的,多半江锦昙提点她两句。
江浸月脚步不停,满脑有些乱糟糟的,做局没什么大意思,看狗咬狗才有意思呢!
主院灯火通明,好几个大夫都在那依次把脉,大多都唉声叹气私下讨论,这病实在是难以找到根源,银针,汤药,都用上,仍然是不管用。
这位夫人只怕是灯枯油尽,怕是到了时日了。
“九小姐来了——”
江浸月前脚踏进院子里,后脚脚步匆匆,是江浸云,她一收到消息就来了,只是还是没江浸月来的快。
本来这两日江浸云侍疾便格外注意,今日只是疲累了一些,却没成想徐氏竟然突然病情急转直下。
“阿稚!”江浸云有些着急地唤了一声,“你来的早,母亲怎么样了?”
江浸月刚问了大夫两嘴,便知是自己药力的结果,心下微微放松,但瞧着自家阿姐的模样,眼眶都急得发红,来回踱步,当即道宽慰道:
“阿姐暂时先别担心,大夫还在把脉呢,母亲会没事的!”
几个大夫商议了一番,最后仍然只是用野山参熬汤药吊着命,看未来十天可否有转机了:
“两位小姐,目前贵府夫人的病实在是……是老夫医术不精,只看这十日能否有个什么结果才好!暂时先只能用山参吊着命……”
江浸云浑身一颤,泪水刹那间便落下来:
“母亲……”
其中一个姓薛的大夫叹了口气道:
“夫人郁结于心,这是心病,况且夫人还有陈年旧疾,沉疴多年,恕老夫无能为力啊……”
江浸月让丫头们扶住了江浸云:
“阿姐,你先别慌,说不定还有转机呢,你若是倒下了,只怕是母亲不知有多么担心呢!”
江浸云强撑着站直了身子,却瞧见江浸风踏进门,满头的薄汗:
“阿兄?”
今日太守家有雅集,太守家的少爷同江浸风原先是一个书院的,玩的好,自然是邀请了,是以江浸风早上来给徐氏请安后,便出去了,本来这雅集要开三天,江浸风自是住在太守府的。
向来是江浸云往太守府递了消息,江浸风便赶回来了。
“阿兄……”江浸月咬着唇,看着兄姐为着母亲的事情如此着急,也不知该不该说,好半晌,江浸月还是闭上了嘴。
若想母亲逃离江府这苦海,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母亲如何了?”江浸风随意接过丫鬟的帕子擦了擦,眼中是浓重的担忧,“幸而阿云给我递了消息,否则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徐氏面容枯槁,好像一支久盛的花突然败落,只留下满地枯萎的花瓣。
明明徐氏言笑晏晏之感恍如昨日,可今日便瞧不见了。
“母亲……”江浸风坐在徐氏身边,伸手帮她将发丝拢到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