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将阿难留在外面,独自一人进去了。
长公主殿下从来不喜外人,这是规矩。
内里的装潢倒并不多么让人惊艳,陈列了不少的小玩意,或杯盏,亦或是好看的青花瓷,白瓷作为摆件,博古架上则是放了很多漂亮的玉石。
此时霍情正在同自己对弈,手上捏着一枚棋子,似乎在考虑下哪里。
“姑姑。”江浸月轻声唤道,手指绞着衣摆,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霍情放下棋子,站起身来将江浸月引着坐下:
“阿稚来了,我让禄子将你带着,我这别院如何?还算不……”
霍情脸上的笑意一滞,手指下意识地触摸上江浸月脖颈处的物件:
“你这件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玉牌,触手温润,成色极好,霍情更觉得这个东西,像失落很久的雀令。
玉牌刻的东西很密集,是百鸟朝凤,为了保持其意,雕刻的时候做了简化,过去时间又很久,所以这块玉牌除了几朵花之外,便什么都看不清了。
“是我母亲给的。”江浸月看着这块玉牌,心中泛起无数温柔。
霍情又抚摸了一番这块玉牌,随即将这块玉牌塞进江浸月的衣领之中:
“往后,再还没有自保的实力之前,别将这块玉牌露出来,你的母亲一定很爱你。”
江浸月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块玉牌,可是有什么说头吗?”
不多时,茶点和茶水都上来了,霍情还让人准备了冰酥酪:
“你可知阿停最近在忙什么?你同阿停似乎交往并不密切。”
江浸月乖巧笑道:
“我不过一介商贾之女,地位低贱,世子府是什么门户,让人瞧见实在笑话!”
霍情秀气的眉眼一挑:
“管旁人做什么?你有我这样的姑姑,你便是在上京横着走都无妨!”
定北世子府,牵扯上肯定是麻烦事一大堆,还不如不来往。
自从霍停上次瞧见她动手杀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殿下,人带到了。”这次又换了个小童,瞧着有些面生,身后便是跟着换了一身温润气质的霍停。
瞧见霍停来,江浸月心中诧异,动作却十分利落:
“民女见过世子殿下。”
霍停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时光倒退回两人初次在猎场上相见的时候。
不熟且安静。
“不必多礼。”好半晌,霍停似乎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浸月,这才移开视线朝着霍情见礼,“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