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瑟不知道春茶怎么突然就死了,听春草说,春茶的尸体上下像是被重物击打很多遍,手段极其残忍,没找到凶手,猜测作案动机是为了抢钱。
不过就是个丫鬟,江家不在意,官府衙门自然也就懒得查。
一个奴才罢了,死了再买一个就行了。
不甘心的只有江锦瑟和春草。
宋姨娘听说过这件事情,也只觉得春茶咎由自取,毕竟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骗她。
江锦瑟之所以害怕,是因为这件事她清楚,是她自己下的命令。
春茶只是听从她说的去做而已,不过江锦瑟郁了两日也就算了,一个丫鬟,再怎么喜欢,也是个丫鬟,为主子死是她的使命。
春草是春茶的亲姐姐,两姐妹一同被拨到江锦瑟身边伺候,亲妹妹却死的不明不白。
即使二人都认为是江浸月做的手脚,但是一丝痕迹都找不到。
好像是个巨大的迷雾团,走进去无论如何打散雾气,迷雾仍会快速聚拢,让人无法分辨清楚。
江锦昙稍微后来些,一来江锦桐似乎就有说不完的话了:
“哟,这养在老太太膝下的庶女,真是连勤快都学不会?真是懒骨头!”
江锦怡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她先前就看着江锦桐就不太爽了:
“四妹妹这是借着谁的威风,大家都是姊妹,什么时候还要看谁的脸色说话了?你这是在说老太太教导的不好了?”
一扯上老太太,江锦宥也皱了皱眉,他早就有看自己这个姐姐不爽了,总是喜欢无端挑起些麻烦,六房本就在江府地位有些扑朔迷离。
若按照自己姐姐这么不懂规矩,只怕六房早晚会被老爷子厌弃,到时候莫说是家产分一杯羹,只怕是被断亲都是有可能的。
“阿姐,今日是见先生,不可高声阔语,如此,太不尊重先生了。”江锦宥说的隐晦又折中,江锦桐似乎觉得口头上占不着什么便宜了,这才作罢。
一个庶女,就算是有老太太顾着又如何,始终是登不上台面罢了。
江浸月笑着道:
“今日天气太好,想必姊妹们被晒得有些心浮气躁了,不妨什么事。”
江浸云扯了扯江浸月的袖子,想让她别插入这些纷争,江浸月却突然带着行礼:
“见过柳先生。”
众人这才纷纷反应过来,眼前有一面色儒雅的中年男子穿着黛色的长袍,身后跟着一个**不羁,恣意狂狷的,穿着书生月白锦缎的长袍,倒也十分得体。
江浸月只是快速打量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打头阵的是柳先生,后面那位她却不清楚。
柳先生微微一笑,也作了个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