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

随后站起身挥舞着大猪肘子直接砸到春茶的身上，钝痛使得春茶原地翻滚，似乎是伤到了肺腑，嘴角的血一直在淌着。

“痛吗？”江浸月似乎觉得有些竭力，两只手一同抓住猪肘砸在她身上：

“本小姐问你话呢，你瞧不起本小姐吗？”

春茶想说话，可是一张开口就是在呕血。

江浸月笑着道：

“这可不怪我哦，这是你自己非要这样的，为什么偏偏要我给你机会呢？不害人会死吗？”

江浸月眼中染上猩红：

“凭什么要我以德报怨，世上哪有什么因果报应，都他妈是人自己杜撰出来安慰自己的！”

如若不然，害她的人报应又在哪里呢？

春茶又经历了七八下猪肘的重击，整个猪肘都被坚硬的人类头骨打的肉质都松散了，江浸月才缓缓停下来，觉得精疲力尽：

“我才不要做大善人呢，大善人哪有活的长的，那都是伪善。”

“真善人早就被其他人害死了，我只是想活下来，只是想保护自己在意的人，我有什么错呢？”

江浸月口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好半天才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先动手害人的人是没有资格求的别人的原谅的！”

整个猪肘沾上了春茶鼻腔和嘴角的血，浑身青青紫紫，大片淤血堆积，却没有明显伤口，还是江浸月的力气小了，不然说不准连脑浆子都能打出来，飙一地。

不过，即使没做到那份上，眼前人也决计是活不了的，鲜血从春茶的身下开始蔓延，淌得满地都是。

阿难看着眼前这幅情景，看着自己的小姐落下两行清泪，看着她怅然若失，满心不甘，像极了因为要不到糖吃而难过的小孩。

可阿难的所见过的都是自家小姐运筹帷幄，在后宅波诡云谲的地界开辟出自己的一方世界那面。

她以为小姐做了这件事情，会有报复心理的快乐，然而阿难觉得，眼前这些实则是加诸在她身上痛苦，悲凉像是一种感觉，慢慢围绕小姐，越来越紧，直至将小姐逼仄地无处容身无法呼吸。

好半晌，江浸月才累的将猪肘甩到一旁，只觉得胃部胸口一阵翻涌，扶着暗巷的墙砖，猛地将胃里本就不多的食物皆数吐得一干二净了。

阿难上前扶着自家小姐，直到看见小姐呕出来的鲜血，面上的虚弱和苍白让阿难心猛地被揪住。。

“小姐，小姐……”阿难有些不知所措，扶着江浸月的手都有些颤抖，“小姐，你的身子不是好些了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甄大夫开的药很有用，眼见着自家小姐脸上刚有了血色，今下看来不过是这一场将她们所做之努力功亏一篑了。

江浸月努力将喉头包裹的腥甜咽下去，强撑着身子道：

“我无事。”

可是帕子都已经被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染红了。

江浸月抬抬眼正跟阿难说着话，蓦的直接撞进一双深邃地看不清神色的眼眸，似是暗涛汹涌，又像是平淡无波澜。

总之，她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