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紫棋已经被钳制只有一小片地方可以发展了,再下下去也不过是进退维谷罢了。
江浸月素手抚着棋奁,笑的像只讨巧的幼猫:
“这个棋钵,也是黄花梨吧?下次若三姐姐再输了,可要送我一套小叶紫檀的。”
“成,我知道怎么做了。”江锦昙倒是笑的比刚来时大方多了,“下次再着了你的道,我还送你一套红酸枝的。”
至于是否真的着江浸月的道,还无从可知,江浸月给她下了一盘明路,且也稍微透露了一些自己后续的一些计划,江锦昙果真是聪明的,一点就通。
江锦昙母家是做木材生意的,当初明姨娘也不过是为了解救家中生意才委身给六老爷做妾,廖氏的家景自然是比明姨娘要好的,但是廖氏不饶人。
江锦昙为母报仇是定然的,上辈子是无人助她,这辈子有了江浸月的提点,轨迹自然也会发生变化。
江浸月又让人包了两包猴魁送给江锦昙,江锦昙这才回去寿松院去了。
阿善笑笑:
“今年的春茶还没下来呢……”
“可不是嘛,把这棋盘好好收起来,过两日,你在城中弄些谣言出去。”江浸月掂量了一下苹果的重量,又放下来。
一点也不想吃。
江浸月这才喝了一口白水:
“就说平西侯府小公子,纵马横行,多人被撞伤不治身亡,叫李执做事干净点,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
江浸月让阿难去房中将一副丹青拿出来:
“把这一幅画给我收起来,让李执有空来帮我修修花枝。”
图上画的,虽无十分相似,却有七八分了,是阿难见过的人,心下有了数。
桃院。
因着一院子的桃花而得名。
这几日花匠来的很勤,宋姨娘派人盯着,这些人都是受过她恩惠的,多是在培土,和摆放一些新的花盆,看着生机盎然,很是不错。
桃花开过也就谢了,倒显得满院荒芜,其他的季节自然也需一些花草点缀,江峰特别吩咐江家名下的花圃送来的,其中不乏一些文人雅士爱赏玩的,例如兰草。
除此之外,还移栽了些桂花和海棠。
“这盆花是什么?”宋姨娘有些被这盆花惊艳住了,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不曾认识。
这盆花状似兰草,却有着红色藤蔓,最上面开着好些紫色小花,看着一簇一簇,生机盎然,就像开了花后的兰草。
花匠垂着头,恭敬答道:
“夫人,这是花圃培育了快一年多的品种,名叫兰穗花,听说还能开出七彩的小花来,整个西沙也只此一盆,上次徐夫人身边的秦嬷嬷去花圃看花的时候,也看中了这盆呢。”
宋姨娘被这一声夫人叫得心神一**,似笑非笑地看着垂头的花匠:
“你叫我什么?你可知我只是个姨娘,算不得什么夫人,你这话若是被太太听到……”
花匠耳尖都红了,声音却明朗:
“上下都知道,您最受七爷的喜爱,抬为偏房夫人只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