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老奴冤枉啊……”
“老奴这一辈子勤勤恳恳,不曾做过什么错事,何故受如此侮辱啊……”刘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直接开始叫喊起来。
瞧见场面就要失去控制,江浸月一手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指着江峰声声泣血:
“父亲,在你心中,女儿便是如此恶毒的人吗?”
“女儿自知从前做过许多的错事,可现下,女儿已经尽数改了,父亲既然忙,那女儿就替父亲向老太太,老太爷尽孝,父亲没空陪伴母亲,女儿就去陪母亲吃饭……”
江浸月似乎是被伤透了心:
“女儿被如此奴才欺负,父亲上来问也不问一句女儿受的伤,就开始指责女儿……”
“这就是父亲对女儿的态度……”
江浸月又咳了两句,帕子上面洇染了红梅,像是冬日梅花,鲜红欲滴。
此时她一张绝美的面庞如泣如诉,口中呢喃,几近站不住,整张面庞都惨白,最后江浸月直接拿过阿善手里的小皮箱,哽咽出声:
“是因为她偷了老太太送予女儿的头面,女儿才没继续忍下去,这是老太太的心意,如何能叫她一介贱奴沾染半分?”
越是凑近江峰,江浸月面上越是扯着嘲讽的笑,磕在旁人眼里,这就是一个女儿悲伤的自白。
江峰自觉丢了脸面,恼羞成怒之下又想起美娇娘的嘱托,直接一巴掌就吧江浸月扇得偏过头去:
“你个不孝女,竟敢顶撞你爹!”
江浸月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一时失了神。
站在江老爷子身后的江浸风没料到这突发事件,连忙冲上前去将自家妹妹护在身后:
“父亲,你怎么能对妹妹动手?她自小身子便不好……”
江峰梗着脖子,面红耳赤:
“老子打的就是她!不孝女,还不如生下来的时候就打死算了!”
老太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皱着眉看着这一场闹剧:
“荒唐,简直是荒唐,你们都是傻得吗?连自己家小姐都不知道护着?”
听闻风声赶来的其他的几房的老爷太太们,只有二太太在安慰江浸月:
“别怕,你家姐姐陪着你娘呢,托我来看看,瞧瞧这一张小脸,你父亲是怎么下得了手!”
随即立刻又轻声细语地安慰着江浸月:
“别怕,二婶子在呢,今日之事,定有个决断的!”
二爷和五爷皱着眉头看着江峰:
“阿峰,你怎能动手打阿稚,阿稚年纪小,不知事,身子又不好……”
江峰偏过头去,不说话,江浸月感受着右半边脸火辣辣,眼中弥漫着一片嗜血,血色几乎布满整个瞳孔。
她倒是忘记了,还有江峰这么个存在,瞧见自己的美妾受了委屈,慌不迭地就过来为刘嬷嬷做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