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帕子等奴婢洗好了还给您。”
江浸月站起身迷迷瞪瞪往外面走:
“没事,你留着用吧。”
几人刚打算往驿站放马车的地方去,阿善抱着锦帐,阿难抱着书箱,江浸月在最前面,却突然被一人拦住了,定睛一看,这可不得了。
“九妹妹,你这两个丫头这是抱着什么呢?难道是祖母的贺礼?”江锦瑟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怀好意。
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春草和春茶,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江浸月客气一笑:
“不过是从缕金坊买的一些布匹罢了,八姐姐真是好雅兴,这也是去缕金坊的?”
江锦瑟半信半疑,伸手就要去碰那两个锦盒,却被江浸月一手拦住,漫不经心道:
“八姐姐,这是我的物件,你未经我允许便去触碰,恐怕不合适吧?”
正说话间,长街南面儿竟然有一马车疯了似的奔过来,路上的人连忙往各边避让:
“衙门附近,谁敢如此猖狂?”
“嘘,既是衙门附近,能猖狂的也就那么几位了……”
江浸月也被众人的低语引过去注意力,刚往那边看了几眼,一双手却将她往街肆路中间推去,幸而最后一眼回头,却只看见江锦瑟一双得意的眼,而春茶迅速将手收回。
发疯狂奔的马近在咫尺,一瞬间江浸月瞳孔猛地放大,浑身一动不敢动,僵直在那闭着眼,似乎都能感觉到骏马的鼻息。
车夫眼见着要撞着人,连忙控制缰绳,想要将马匹控制着停下来。
谁料骏马吃痛又是长鸣,一声长唳划过天空,一道背部黑灰腹部白羽的白父海雕直冲下来,在太阳光线下有几根黑色羽毛被映衬得五彩斑斓,顶部玄黑夹杂几缕白色的冠羽翘起,只见它猛地俯冲下来,直接抓瞎了骏马的眼睛。
骏马嘶吼一声,疼的失去控制,又无法辨清方向。
正是这个空档,一只揽过江浸月的腰际,迅速将她带离街肆中间,找寻到一个空旷的位置站定。
刚离开的后一瞬间,马匹疯了似的往前冲,撞了好些看热闹的人群。
阿难将物件交由阿善后,掏出一柄短刃,一个旋身上前,直接将短刃扎入骏马的脖颈,骏马失去生命,迅速倒地。
马车处传来阵阵血腥味。
江浸月心有余悸,闻到熟悉的兰芷香下意识地靠过去:
“姑姑。”
霍情也有些后怕地将霍情搂在怀里,不住地亲吻江浸月的头顶以示安慰,两颗靠近的心脏疯狂跳动:
“别怕,阿稚,姑姑在这,没事了,姑姑会保护阿稚的。”
差点,只差一点,她就没将小姑娘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