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婢女们,该美的美,该秀气的秀气,该可爱的可爱。
每日醒来看着她们伺候自己都觉得养眼!
上一世她是只有阿难和阿善的,后来也不知道阿难的结局,不过江浸月是瞧过阿难为了保护她不要命地厮杀的模样,仍然记得长箭擦过阿难的面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的时候。
阿难一滴泪都没流,只问她一句,小姐可还安好。
或许,上一辈子的阿难会为她报仇。
江浸月收回了思绪,素问和茯苓的出现,估计就是自己重生后没按照原先的线路走,出现的例外。
长宁街今日是热闹的,听说这两日还是休沐,踏春赏花的人络绎不绝,西沙附近虽然荒芜,但还是有好山水的,只是得往漠北去才是。
今日旨不在山水,目的地就是臻阁和缕金坊。
只是阿兄的抄的经书都是需要檀香或者沉香熏染的,多多少少是有些麻烦的。
“阿难,我先去缕金坊,你回府帮我去取阿兄的两份经书来!到时候你直接去缕金坊找我。”江浸月一拍小脑袋瓜,脸上都有些懊悔。
阿善有些意外,不太理解:
“小姐,这是为何?不是说要买些香料熏染吗?”
江浸月慵懒的抻了抻腰身:
“我直接把两份寿礼都丢到宝华寺,在佛前供奉几日,不比自己用些香料熏染的好些吗?也是我方才出门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熏染倒让你们费好大些功夫!”
阿善的心一暖,平日里她们做奴婢的都是主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哪有主子如何在乎婢子们的想法的?
本身沦落到为奴为婢,那自然是要舍弃了尊严的,阿善的眼眶红红的:
“小姐……”
茯苓眼中也是复杂,她有些不能理解,如此为奴才设身处地的主子,竟然真的存在。
江浸月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打住,今日既然是出来玩的,那便高高兴兴地玩!茯苓到了你想去的地方就可以下车了!”
茯苓又恢复了一贯的玩笑面色:
“多谢小姐!”
瞧见人下去了,江浸月才出手摸了摸阿善的额头,亲昵地道: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会到了地方记得眼睛仔细些。”
缕金坊的布料都是从上京那边传过来的料子,穿金绣银,一到西沙那些时兴的料子都被抢买一空。
江浸月也是早早就订了那个锦帐,又送了赏银让绣娘们仔细些干活,这才能提早半个多月完工。
阿善也仔细检查了,没有多余的线头和绣坏的地方。
江浸月坐在软椅上撑着下巴,老太太的寿诞正好在四月底,提前拿去寺庙供着,再打赏点香火钱,让寺庙的人看着,届时出不了什么纰漏,也不知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受不受得起如此香火供奉后的锦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