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江浸云的耳尖就红了,匆匆带着春枳春桔回去了。
江浸月呆愣了半晌,歪头露出个笑来。
她的阿姐啊,上辈子也尽力保护她了。
江浸月哼着歌儿往锦阁去了,手里的那串十八子,晕出更鲜亮的朱砂色来。
李执早就等在那处了,素问正端了茶,请他稍坐片刻等主子回来。
茯苓却一脸好奇地问:
“李匠,我瞧着院里的海棠不是秋海棠么,小姐怎的要求春天开花?”
李执端着茶,自然帮着江浸月圆起来:
“你还认得春海棠和秋海棠?锦阁的这些海棠树,为了让它开花变多,当时培育的时候,就是将春海棠和秋海棠结合了一番,是以没开花也属正常!”
茯苓一脸自豪:
“那是,我从小长在乡野,自然能分的清这些海棠有什么区别!”
李执却有些奇怪,海棠属于名品树木,自是不可能长在乡下,她缘何这么说?
江浸月踏进远门的时候,正背着天光,李执回了神,立刻起身行礼:
“九小姐。”
江浸月抬抬手让他坐下,眉眼十分灵动,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不必如此客气,茯苓素问,去拿些果子糕点来。”
江浸月这才坐下,转眼间阿难就把药送过来了,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眸带着期待。
江浸月:“……”
她都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当即便转过头看向李执:
“李匠……”
李执在阿难利刃般的眼风下垂下了头,不去看江浸月:
“小人空闲虽不多,等小姐喝药的时候却还是有的!”
江浸月看着黑褐色的药,时不时还飘出一股子让人难以理解的味道。
“小姐,快喝吧,今日有您喜欢的蟹粉酥,这可还没到金秋,蟹粉价可比黄金了!”阿善手里接过素问递来的糕点,仔细拿银针试了毒,“别人院儿里可没有!”
江浸月这才认命地将药一股脑地喝尽了,阿难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块蟹粉酥塞在自家小姐嘴里,这才看见皱成一团的小脸舒展了眉眼。
“咸味儿糕点就这个蟹粉酥和蟹壳黄好吃,我太爱吃蟹了!”江浸月感叹道:
“行了,你们几个都下去休息吧,阿难在这伺候着就行了!”
李执认真道:
“小姐身体不好,还是要少吃寒凉之物,免得有心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江浸月瞧着人走了,这才道:
“你说的我都省的,今日叶婷已经被重罚一顿罚出府了,你那边可有人安排照应着?”
李执这才正色道:
“先前小姐吩咐我做的事情,我都做的极好,在外面笼络了一批孤儿,暗地教授他们一些武功,然后再教授礼仪后送到各府上去就好,平西侯府是着重照顾着的。”
江浸月喝了口牛乳茶:
“凡做事,要做全面,你之前不是说有丐帮的朋友,你把叶婷送过去,就当是给兄弟们开开荤,玩死了乱葬岗一丢。”
“记住,斩草必除根,别给我留麻烦。”
李执瞧着少女漫不经心地模样,应声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