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见江家二太太身后跟着二小姐江锦怡一同来了。
郑氏眉眼带着笑,一来就上前握住了江浸云和江浸月手:
“两个丫头,锦怡去找你们,竟然还落了个空,想必你们二人早就给老太太请安了,当真是勤勉。”
江浸云有些没摸准,不过言语上面也谨慎了许多:
“二太太见笑了,不过是今天阿稚起早了些,我们也就早些出门了。”
江锦怡瞧着江浸月带着探究可爱又无辜的目光,同郑氏对视了一眼,上前同江浸月站在一处:
“听母亲说阿稚的针线活又精进了不少,下次我定然要好好请教一番。”
“咳咳——”还不等江浸月回话,一道男音便响起,正是江浸风。
他面上正派又俊朗,只是嘴角和眉眼间的笑意,怎么盖也盖不住:
“二姐姐想要讨教又有何难?”
说着他便拿出上次江浸月绣的荷包,底下一众人等瞧着这针线工夫四不像,混在一处,勉强看出个形状,都低低地笑出声来了。
江浸月有些羞恼了,直接就朝着江浸风瞪了过去:
“阿兄是个白眼狼,妹妹早该发现的!”
江锦怡也笑虽笑了,言语上却还留了几分薄面:
“这针线活,绣的纯良可爱,我也很是喜欢!”
郑氏似是若有若无的瞧了这宋姨娘一眼,对着两个侄女言辞温和:
“只是这纯良的性子难免被欺负,到底是要同那心思叵测的人原先,没得吃了大亏还不不知自己折损与谁手才是!”
江浸月同江浸云对视一眼,乖巧应下:
“多谢二太太提点。”
郑氏瞧了瞧宋姨娘面不改色的笑,也没继续说,这毕竟是旁人的家事,这七房也有正头娘子在,她若是插手难免惹来闲话。
一众人又都利落地坐下来,小姐们跟着玩在一处,太太们则在讨论家事,或是御夫之道,又或是谁家的公子读书极好拿了什么功名,哪家的小姐绣活极好还能掌管家事。
不少的夫人太太也借着此宴为自己的儿女相看一番。
郑氏早就定了奚家大房的嫡女奚书吟做儿媳,再过不久就要过聘礼了,这还是迁府后的第一桩喜事呢,老太太也说要礼数周全,认真对待。
五太太和六太太先前一直在旁看着,并不打算维护或者插手这些事情,江浸月同江浸云坐下之后,也料到是郑氏记着她上次在老太太面前仗义执言的事情。
一众人等讲着话,玩笑着,江浸月和江浸云这两姊妹对答如流,知进退,人又纯善,连沈大夫人那平日里最是不爱说话的人,都因着高兴多说了两句话。
“小姐,您来一下。”阿善附耳道。
江浸月面色不变,同郑氏道:
“二太太,我该用药了,先去用膳,再换一身衣裳来。”
郑氏点点头,江浸月起身行了一礼便离开。
“刘嬷嬷混入了一个荷包在小姐的妆奁里,荷包的针脚瞧着眼熟,像是四小姐针线,里面还有一块碧玺雕松竹葡萄玉佩,价值不菲。”
阿善搀着江浸月边走边说,江浸月抿唇道:
“咱们身边的人手还是太少了些,让母亲身边的安嬷嬷早日把阿难她们训出来才是。”
江浸月脚步匆匆,刚巧路过男宾席面,不少的公子哥正玩在一处,不知是在吟诗作赋还是说什么,比之女客席面勾心斗角,看起来似乎好了许多。
“今日来的这些男客中,身份最高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