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肘了他一下,低声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家似的,我年轻那会,下过一次江南,江南的小女娃子,嘿哟,那是个顶个的可爱!”
霍情瞧见小人不哭了,刚要放她下来,可谁知小孩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浑身发抖,一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霍情也只好作罢。
“殿下,我瞧着,这孩子脸红的不正常啊!”老何凑近看,“她是不是病了?”
霍情用脸颊贴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果真烫的不行,不免心慌有些更是手足无措。
这么娇贵的小孩,可跟那些大老粗们不一样,一点小伤寒都能要了她的命!
“三七!”霍情当机立断将披风给小家伙裹好,注视着擦拭过脏污的手帕上血迹斑斑,眼神蓦的阴沉下来。
一男子出列单膝下跪:
“属下在。”
“带队人马去查,把整个安北郡都给孤翻过来!孤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孤的地盘撒野!”霍情声音森寒,先把江浸月抱上马,自己一个翻身将她护在怀里:
“小家伙,坐稳了。”
别的不说,若是哪日因为她管理疏忽,朝廷命官也如此般在安北郡被追杀,她霍情就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
“属下领命!”
“阿停,快马加鞭,去请大夫来!要最好的大夫!”霍情直接握住缰绳,飞快的策马往长公主府奔去。
马是汗血宝马,很快。
小家伙抱着她的腰,像个小暖炉一样,竟让霍情的心安定了再安定。
这是头回,她在这么个小家伙身上感觉到温暖了,跟无痛当娘似的。
父皇的那些个孩子,个个城府极深,其他的宗室子也是早早就经历那些宫闱宅斗,霍情闷了口气:他们都不干净。
她少有的喜欢怀里的这个小家伙。
霍情抱着小姑娘下马,就瞧见霍停迎了上来,侧身错过霍停要接小家伙的手:
“大夫呢?”
霍停有些意外地瞧着这大邺朝算的上第一尊贵的女人:
“在里面候着了。”
年轻的小神医守在主宅门口,瞧见长公主的身影,刚要行礼,却已经被霍停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