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东脑海中越来越清晰的，是另一个女人的脸。

那张脸像极了沈皎白。

但是他明明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沈皎白眼看着沈旭东的脸色越来越差，急忙拽住沈旭东的手腕要替他把脉。

脉象很正常，除了情绪有点激动，没有半点不对。

但是爸爸现在的情况就是很痛苦。

之前做手术的时候也检查过，脑部也没有淤血。

沈旭东的头越来越痛，他越努力去想那个女人的样子，就越想不起来。

关于那个女人的记忆，就像是沈旭东大脑里的禁区。

“爸爸，你不要着急，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沈皎白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是以爸爸的痛苦为代价，那她宁可不去追问。

反正无论真相是什么样的，她都会查到。

扶着沈旭东回**躺好：“爸爸，你不用多想，我会找到真相，把真相带给你。”

沈旭东脸色还有些苍白，一脸温柔地看着沈皎白：“小白，爸爸是爱你的。”

沈皎白：“我知道，爸爸。”

因为沈旭东的状态不是很好，封九墨又把李老喊过来替他检查了一遍。

沈皎白也不想留下继续打扰爸爸休息，就要告辞回去。

出了病房的瞬间，沈皎白的脸色变得极冷。

她已经很了解沈旭东了。

有些伤人的话，沈旭东不会直接说出来，但是他的意思，沈皎白很清楚。

她的妈妈，不爱她。

那她就像看看，这跟女人，有什么能耐，能在她爸爸最绝望的时候说走就走。

呼出一口浊气，想到封九墨早上说的，关于二十二年前沈旭东车祸的事。

在沈旭东面前，沈皎白可以是个小女孩，感性又贴心。

那么对她接下来要去见的人来说，沈皎白就是活阎王，随时可以找他们索命的那种。

在这件事里，沈皎白才是主角，封九墨只需要一直站在她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出手。

他握住沈皎白的手。

沈皎白被刚才沈旭东的异常吓到了，双手冰凉。

封九墨的手带着他的温度，让沈皎白安下心来。

沈皎白径直来到沈皖南的病房，甚至没有敲门。

对这种普通病房来说，是没有隐私而言的。

病房里的几人精神状态很不好，刘媛香少见地醒着，看见沈皎白惊叫一声。

沈皖南更是过分，看见沈皎白和封九墨，直接吓尿了。

沈皎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沈皖南对沈皎白的恐惧是源于身体的本能。

沈老夫人离沈皖南最近，发现沈皖南的异样，脸色很不好看。

“沈皎白，你对你爸…二叔做了什么？”

沈皎白笑了，是那种人畜无害的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只是在这里出现了而已。但是你看，只是看见我，沈皖南就吓尿了。”

二叔？

叫沈皖南二叔也太抬举他了。

就他这样的人，也配让她叫二叔？

沈茉看见封九墨和沈皎白一起进来，躲在一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